側擊中,她猜到老哥帶來何諧竟然是想要給她相親用的。
難道老哥竟然都不知道何諧是個姑娘?雖說那姑娘確實是一點也不像個姑娘家,把男孩子裝了個十成十,可居然連老哥都不知道那其實是個姑娘家,只能說明,這姑娘是從老早就一直在裝小子了。
為毛?
春心又忍不住想到了何諧的身世,大師兄的娘早逝,這是大師兄的後娘所生的唯一一個孩子。難道說,就像十年前那些狗血後宅小說那樣,為了鞏固地位,那位後娘索性將閨女養成了兒子?
可是,那位不知道在哪兒的大嬸兒啊,如果你是真捨不得丟掉自己閨女的話,你為什麼不直接再讓人抱個兒子來,到時候就說自己生的是龍鳳胎?
要是何諧的母親能聽到春心的吐槽的話,一定會跳起來抱怨的:「我倒是想,我還沒來及讓人找呢,早產你懂不懂!」
本來春心自打發現了何諧的異樣後就想找她私聊一番的,可這可恨的古代木有手機電腦,寫信又怕不安全,萬一人家身世保密,這信不小心落到別人手裏,豈不是暴露人家秘密?踟躕了天,她也沒找到能跟何諧私聊的空間——店裏有嘉禾盯着,回家有步飛跟着,喵的!
腦子裏轉着各種念頭,春心好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只是第二天一早,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的枕頭邊上多了一支小小的竹筒。
看這竹筒。她有點發愣,隨即就跳下了床狠狠跺腳,混賬嘉禾。你敢不敢不半夜趁着人家睡着的時候跑來偷窺啊!
但更重要的是,那傢伙大半夜的跑來送這個做什麼?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裏頭應該還是麻醉藥,可她之前的還沒用完,那傢伙用得着這麼勤快的給她補貨麼,早上到了店裏再給她也一樣啊。
這麼說來,那傢伙今天,或者說,很多天裏頭都很有可能會不來了?
飛快的將這一層想通。春心攥緊了手裏的竹筒,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那傢伙突然走人是要去哪裏的問題,至於自己半夜有沒有被偷襲,有沒有被人上下其手已經無所謂——反正就算是有也不知道。
到了店門前。果然今天的店門是緊閉着的,抬眼看過去只有兩扇關得緊緊的門板,而不是往常那樣一眼看過去就是伏在櫃枱後邊笑得像只狐狸一樣沖自己拋媚眼的帥哥。
莫名的,春心忽然想到了昨天追查步飛而來的人,她有種直覺。嘉禾一聲不吭,甚至連一句交代都沒有的匆匆離去,和那群人脫不了關係。
「菲菲,找你的那群人是什麼人?」春心邊給步飛換藥邊問,「你宰了他們主子?」
步飛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為自己塗藥的那雙小手上。聽得春心問話,他沉默了片刻,搖頭道:「你無須知道。」
雲姐說,喜歡一個人,會擔心那人的安危。
精緻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步飛忽然覺得,似乎喜歡一個人以後,他腦子裏要想的事情就多了起來。娘說過,作為一個合格的殺手,不能讓自己的腦子裏有太多與任務無關的思緒。
可是,娘喜歡爹麼?娘會為爹着想麼?而爹呢,爹又喜歡娘麼?
「菲菲啊,菲菲?」春心喚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不禁瞄了步飛一眼,卻見步飛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詫異的說,「你竟然也有發呆的時候?」
步飛這才回神,看看已經包紮好的手臂,神色坦然的將衣袖放下來,說道:「不能告訴你。」
也就是說,這小子知道嘉禾去做什麼了。春心點頭,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她確定是跟昨天那群人有關。
一邊看着那兩人的何諧無聲的嘆氣,如今她發現步飛美人兒似乎對小春很上心的樣子,可嘉禾又是明擺着看上了小春,唉,這可真是一筆糊塗賬了。
不過,步飛相中小春,她發什麼愁啊,真是怪了。
「小諧啊,小諧?」春心喊了幾聲才終於將何諧喊得轉過頭來,她不禁挫敗了,現在連發呆都不是她的專利了嗎。
「做什麼?要我幫你幹活麼?」何諧三兩步跳到春心跟前,左右看看,「要搬東西?還是要剁藥材?」
春心低頭嘆,果然正常的普通姑娘不會上來就問這些活計的,何諧童鞋啊,你應該先問我是不是要打掃衛生整理藥櫃吧?搖搖頭,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