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媳婦一來,分明是告訴他二弟還沒放棄,讓他如何看不開?
春心走到了爺爺身邊,一雙小手靈活的在爺爺肩上揉捏起來,邊揉邊說道:「治胃痛的藥都被劉大爺給買走了,他說還要治頭痛的,晚上回去我就做。」
「恩,」春和點點頭,又叮囑道,「雖是時間緊,但決不可因為趕時間而有所疏忽,更不可能偷工減料,一切都照着順序來,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人家怎麼可能會亂來,炮製雖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雖貴必不敢減物力,我一直都在背嘛。」
春和瞪了她一眼:「會背有什麼用,心裏記着,手上做到才行。」
一說到用藥,爺爺就各種嚴厲啊。春心偷偷呼了一口氣,這就是身為太醫的爺爺啊,這輩子已經將小心嚴謹刻到了骨子裏。
「大伯也別忒嚴格了,我看小春這孩子已經夠能幹的了,我家那個小的到現在還只知道玩呢。」普通機靈的人給根杆兒就能爬上去,比較機靈的人就算沒有杆兒也要自己找根杆兒爬,張氏就是比較機靈的人了,「一說起這孩子啊,不是我愛背後說道人,實在三哥家那一大窩子孩子讓人受不了,大的大小的小,一個個也不好好收拾收拾。先前聽三叔說要把大壯給您,那時我就覺得不妥,那小子又不怎麼精明,成天打雞罵狗的,老三也不好好管管,這樣的孩子怎麼給人。我那公公您也知道,他是個老好人,本來就記掛着您,再一聽是為了您香火着想,他也沒想過太多,就被三叔還有三哥他們攛掇着來了,到現在一提起來還惱得不行呢……」
春心在一邊暗暗冷笑,二叔祖是傻的麼?身為族長,竟然讓人三兩句話就挑撥來了?不過這責任推卸的很乾淨啊,都是三叔祖想謀算他們家家產,二叔祖是被三叔祖騙來的,本來是一心為他們家着想的,只是好心辦壞事而已。哈,一切都是三叔祖的錯,二叔祖是又冤枉又慚愧,所以沒臉來見她爺爺,特地讓他兒媳婦前來解釋的。
心裏想着,她瞥了一眼梅佑謙,果然從他臉上看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這小夫子果然信了,她該說他單純呢,還是單蠢呢?不是說大宅院裏長大的孩子都心機深沉的麼,怎麼這小子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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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家裏中午晚上都來了客人,今天更得晚了……淚奔謝罪——需要剖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