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乞兒,同樣也是紅雅的小弟,春心曾經數過一次,紅雅那丫頭手底下至少也有十來個小弟,讓她不能不對這個大姐頭另眼相看啊。很是邪惡的,她開始給小鬼頭們起名字,比如這個「鬼畜」。
相較於那個重口的名字,貴初這小子其實天生一副單純又善良的性子,或許春心給他起這個名字的目的就是缺啥補啥。
「春哥有事?」一聽春心召喚,佑壽立刻就湊了上來,笑嘻嘻的問道,「剛才你們巷子打的真熱鬧,怎麼回事?」
「熱鬧是不是?就是從我家打出來的。」春心沒好氣的白了佑壽一眼,「找你就是為了這事兒,我先問你,剛才被打出來的那個王八蛋,你看清長什麼樣了沒?」
誰知佑壽卻直接大大咧咧的說:「張延嘛,還用看?」
「你認識?」
「要說這利州府的好人,我們還真認不全,可要是說無賴惡棍之類的,我們想不認識也不行啊,萬一哪天不長眼的撞到那些人身上去要飯,那不是找揍呢?張延是西邊葫蘆胡同的,媳婦早好幾年就讓他給打跑了,那是個老無賴,慣會訛人放貸,怎麼,他惹你了?」
這就是最底層的乞兒生存之道,為了趨吉避凶,他們必須記清危險的人長得是什麼模樣。
「廢話,他不惹我我找他幹嘛,閒聊天呢?」春心白他一眼,磨了磨牙說道,「也不用你們把他怎麼樣,就給我盯准了他——」她說着摸了摸衣袖,不禁笑了,方才張延硬塞給她的那幾個銅板還在呢,「他要是衝着我家這邊來了,趕緊的跑我家鋪子那邊找我知不知道?就你們倆,幫我盯一天,一人一個包子一個銅板怎麼樣?」
哪還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是盯個稍就有包子吃銅板拿,佑壽連連點頭,見佑壽點頭,貴初也立刻跟着點頭。
如此安排了一番以後,春心才勉強將自己心底的不安壓下去,快步趕去了藥鋪。
一進藥鋪,她還來不及說話就被爺爺支使的團團轉,一時間倒把老媽`的事情告訴爺爺了。等到消停下來,她又忽然不想說了,因為她想到一件事:雖說爺爺開明講理,但這件事畢竟太敏感了,一個守寡的女人獨自在家怎麼會引得人來求親?萬一爺爺想多了就麻煩了,倒不如看老媽自己是什麼意思,老媽想說就說,老媽不想說那就不說。
不過,今天註定是個不得消停的日子,就在春心在那裏收拾櫃枱,然後將剛帶來的那幾樣補進去的時候,有人鬧上門來了。
「就是他們家!」
這個聲音聽起來有那麼一點點耳熟,等到春心抬頭一看,就忍不住撇嘴笑了,不光耳熟,人還很眼熟呢,這不是蒙動那小正太的表妹麼?叫什麼王婉的。
看到櫃枱後的春心,王婉那張漂亮的小臉都拉長了,哼,這就是那個死丫頭沒錯,不過是打扮成了男孩子而已,瞞不過她的
「小姐……」跟隨王婉而來的兩個丫鬟面露難色,低聲道,「咱還是回吧?」
「回什麼回?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真以為我好欺負呢!」一想到自己當初竟然被這丫頭害的癱倒在床上幾日都不得動彈,還在動哥哥跟前出了那麼大的丑,王婉就恨不得一把抓花這丫頭的臉。
喂,等等,你癱倒在床上不能動彈好像是因為你對尊殺樓出言不遜惹到了嘉禾的緣故啊?
不過,顯然王婉不這麼想,在她看來,都是因為那個死丫頭的挑唆,那個男孩子才會對自己下毒手的,而且爹娘他們竟然還因此訓誡她,讓她不許再去招惹那個死丫頭。
開玩笑,就是一個家裏開小藥鋪的死丫頭而已,有什麼招惹不起的?爹娘不許,那她就自己來,哼!
要是讓春心知道,她就不得不佩服王婉的毅力和決心了。自打被嘉禾收拾過以後,這姑娘就記恨上她了,真是怪事,明明動手的是嘉禾,她還替這姑娘求了情的,可這姑娘不找嘉禾算賬偏偏找她(人家想找也找不到嘉禾啊親)。自打過了年,王婉就自己偷偷的打聽春心到底是什麼人,家住何處,就連蒙動都一時不查被套出了話,也從而讓王婉得知春心的家裏開着一間藥鋪。這條線索成了王婉唯一的線索,她一有空就自己裝作閒逛四處尋覓,倒是讓蒙動鬆了口氣——表妹終於不愛纏着他了。
還別說,功夫不負有心人,王婉前段時間閒逛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