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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警察把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救護車在這時終於緩緩的開來了,醫生和護士從車上跳下來,迅速的給他檢查着傷口。
「傷口有些深,要去醫院……」
醫生迅速的做了決定,然後和護士一起把俞力深抬上了救護車。
「家屬呢?家屬?」
醫生在大聲的喊着。
「哦,我就是。」
顧暖趕緊抱着溫岩過去,有人已經幫她把嬰兒車給推過來了。
她抱着溫岩上了嬰兒車,好心人幫她把嬰兒車也抬進了救護車裏,然後救護車才緩緩啟動。
路上塞車,即使是救護車也走不快,好在醫生已經幫俞力深止住了血,傷口處沒在繼續流血出來了。
這個時候的溫岩,顯得少有的懂事,他沒再哭鬧,而是睜大眼睛,看着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俞力深。
血已經止住了,可車裏還是有濃濃的血腥味,即使消毒水的味道也掩蓋不了。
「顧……顧暖……」
俞力深的嘴唇顫抖着,輕輕的喊着顧暖的名字。
顧暖趕緊彎腰下去,在他耳邊低聲的喊着他:
「俞先生。」
「顧暖……」
俞力深又低聲的喊着。
「俞先生,你要跟我說什麼嗎?」
顧暖又低聲的問着。
「顧暖……」
「……」顧暖就那樣看着他。
「顧暖……」
顧暖看着俞力深蒼白的臉,漆黑無光的眼睛,可他的嘴裏卻固執的,抽搐着喊她的名字。
她這才恍然過來,俞力深不是要跟她說話,只是潛意識的在喊着她的名字而已。
顧暖即刻
意識到有些不對,趕緊看向旁邊的醫生,低聲的詢問。
「他傷口不是止血了嗎?怎麼會……他怎麼了?」
「他的傷口很深,現在還沒縫針,也沒敢給他用麻醉藥,他應該是痛得半昏迷了,意識不太清晰。」
醫生在一邊解釋着。
「那他……會不會有危險?」
顧暖的心都糾在一起了。
「這個……現在還很難說,」
醫生看着顧暖道:
「畢竟傷口在胸口,我們肉眼也只能看到外邊的傷口,裏面究竟有多深,傷到哪個部位了,還要儀器檢查了才知道。」
顧暖聽了這話,心裏更加的緊了起來,伸手去抓住俞力深的手,而他下意識的抓緊了她的手。
看着受重傷的俞力深,聽着他一直潛意識的喊着她的名字,她的也就跟着痛了起來。
不管愛與不愛,這個男人,終究撫養了她的兒子十個月,是她的大恩人。
想到這裏,突然感到一陣恐懼,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俞先生。」
「顧暖……」
俞力深的聲音已經小了很多。
「……顧……暖……」
他的聲音顫抖着,慢慢的吐出來,而他的臉色,已經逐漸的呈灰白色。
顧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邊,而她的手背俞力深的手掌緊緊的抓住,幾乎要粉碎了一般。
他好像,越來越痛了,不知道能不能挺住。
顧暖着急的望着醫生,而醫生表示無能為力,痛是誰都代替不了的。
顧暖突然想到了什麼,彎腰下去,嘴唇湊到他耳邊,猶豫了片刻,然後還是情深的喚着:
「力……深……」
只是一瞬,顧暖就感覺到俞力深整個人顫抖了下。
而抓住她的那隻手,好似也有了些感知,稍微鬆開了一點點,不過卻沒有放開她,依然緊緊的握着。
而俞力深的
呼吸,卻沒有那般粗喘了,明顯的平緩了一些。
旁邊的醫生和護士也好似感覺到了什麼,醫生看着她道:
「你繼續握住他的手,繼續跟他說話,也許,這是比較好的轉移他注意力的方法。」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