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識趣,那我們就多出一點力,直接將匈奴的領地給收了,雖然不過就是一毛不拔之地,但至少可以讓我們不用時不時的勞民傷財,跟匈奴打仗,你們說是不是?」
大夥算是明白了晨曦的打算,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他們果然是老了,沒有了年輕時的雄心壯志,現在的他們只想着守成,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不讓匈奴突破邊疆的防線。
卻從沒有想起過曾經的自己想的是直接將匈奴一網打盡,一勞永逸,時間不僅僅帶走了他們的青春,也帶走了他們的雄心壯志。
而現在,他們丟失已久的熱情,卻在今天重新找了回來,誰說人就得服老,沒聽說過老當益壯嗎?
晨曦低頭看着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的小兵,開口吩咐道:「既然耶律冶看不上我們精心準備好的飯菜,那以後就拿大夥吃剩下的飯菜給他吧,我們的糧食來之不易,可都是農民辛辛苦苦耕種的,可經不起耶律冶浪費,記住了嗎?」
沒聽說過什麼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敢調戲她,老虎不發威,但她是小貓咪呢。
小兵聽完晨曦的話之後,雙眼發亮,大聲的回答,「是。」
他早就看那個匈奴的二皇子不順眼很久了,不過就是一個俘虜,而且還傷害過本朝的平民百姓,現在被抓了,不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也就算了,還跟個大爺似的,動不動就對他們呵斥,好像他們欠他似的,看着就不順眼。
晨曦這邊歡欣鼓舞的慶祝,匈奴那邊一片愁雲慘澹,因為,他們的主帥耶律冶不見了。
明明比他們先走一步,卻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眾人不由得往壞處想,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你們說,二皇子會不會是被朝廷那邊的人給抓住了。」其中一名將軍試探性的開口。
「應該不會,」有人開口反駁,「二皇子逃離的路線我們都不知道,朝廷那邊怎麼會知道?」
「那可說不一定,」呼延將軍沉聲說道,「我們今日就被朝廷的大軍給包圍的事,這樣的大動作,我們連一點的風聲都沒有聽到,再加上二皇子突破包圍的路線只有朝廷那邊的知道,他們說不定就是靠着這一些猜測出來的也說不一定。」
呼延將軍的話一說出口,本就愁雲慘澹的大營里無疑是雪上加霜。眾人的臉上一片慘澹,心中愁緒萬千。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先不說我們還沒正式開戰就被朝廷的人放火燒了糧草,現在主帥又被擒住,我們現在不就是粘板上的肉,任他們宰割嗎?」
「......」
在經過短暫性的沉默之後,眾人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口將自己的擔憂說出口,生怕落後於人。
「當初我就反對繼續和朝廷的人繼續打下去,是二皇子力排眾議,一定要開戰,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合着我們里外不是人,既殺不了朝廷的人,又不能讓部落的人過上好日子,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說不定還是人人唾棄的失敗者。」
「這一次被燒掉的糧食,可是我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打不贏這一場仗,我們有什麼臉面會部落去?」
在一群抱怨聲中,這樣的話語特別的顯目,他們一開始只是想到了失敗的話該怎麼辦,卻沒有想過,失敗之後,他們應該如何跟那一些期盼他們得勝歸來的人民解釋。
「夠了-」呼延將軍一聲大吼,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我會親自修書給單于解釋這些事情的,現在先派人去朝廷那一邊打探二皇子是不是在他們那裏,要是在他們那裏的話,我們就需要儘快做好安排了,其他的,到時候再說吧。」
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軍,從來都是精神奕奕的樣子,卻在此刻顯示出他的頹廢,沒有了往昔的精神,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感嘆着世事的無常。
「是。」
眾人兩兩相望,卻也無計可施,只好無奈的答應下來。
在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之後,匈奴的心中說不上是憤怒還是無力,原本叫囂這一定能夠打贏這一場仗的人,轉眼間就成為了對方的階下囚,這樣的落差不知道耶律冶心中是怎麼想的,總之他們自己就是接受不了。
更可惡的是,明明心中十分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