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相反的,我會覺得很充實,很快樂。」
「阿翁,我想為我們這個店子做些什麼。或許我不能把它做的多厲害,可是我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把您的,和我的心血變得更好。」
「成親的事情還在以後,可現在,我想做我喜歡的事情。」
白錦兒就這樣看着白老頭,一字一句地把自己心裏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她採取了比較委婉的說辭,說出了最真切的話。或許她是穿越到了和以前所生活的完全不一樣的社會,為了生活,她會妥協和讓步,但是有一些東西,她是不願意妥協的。
她實在不能和其他這個時代的女人一樣,把命運交給別人的手上。
即使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
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掌還沒有自己的大,身前的小姑娘還沒有自己高,可這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柄錘子,一下一下地錘在自己的心上。白老頭看着白錦兒的眼神,滿是堅定和坦誠。沒有任何任性或是玩笑的意思,這眼神告訴白老頭,她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的這些驚世駭俗的話。
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在她這個年紀,多少其他人心裏抱着的不過是對錦衣華服的憧憬或是對未來夫婿的幻想。只等到合適的年紀,披上嫁衣,十里紅妝被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家中,從女兒,變成妻子,再變成母親,每日不過是相夫教子,看着那一方院子的天空罷了。
可白錦兒不同。
她願意做的,是與錦衣玉食沾不上邊的事情,並且不是因生活所迫,
而只是單純的因為,她想這樣做。
白老頭看着白錦兒,這一瞬間,白老頭覺得她長大了,甚至長大到了一個他自己永遠都不可能企及的高度。
眼裏閃過震驚,不可思議,疑慮等多種複雜的神情,直到眼底所有的情緒都褪了乾淨,白老頭嘆了口氣,
「真拿你沒辦法。」
白錦兒咧嘴笑了,她明白,白老頭已經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謝謝你,阿翁。」
她帶着由衷的感激,對白老頭說道。
白老頭忽然伸手在白錦兒腦門上一敲,語氣帶着一些不滿:
「你這丫頭,我是你阿翁,和我謝些什麼?」
白錦兒摸着自己的腦門擠眉弄眼的,臉上的笑意收也收不住。
......
白錦兒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鎖進了廚房,白老頭已經見慣不慣了,洗了把臉看了看天,嘴裏嘟囔着什麼時間也過了就不去開店了,老年人的事情能叫偷懶麼,就從屋裏翻出了自己的酒葫蘆,打開院門往附近打酒的酒肆走着去了。
只留下白錦兒一個人在廚房裏,看着自己面前那塊丟在盆里的豬肉。
「肉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只要做一下蒸肉粉就可以了。」
白錦兒一邊說一邊挽袖子,開始在廚房裏翻找。
前幾天她已經把要的材料都準備好收在一個統一的地方,現在找起來就方便多了。轉眼間灶台上堆滿了瓶瓶罐罐,她把舂臼找了出來,把準備好的調料都丟了進去。
今日在張大那裏幫着做了許多事情,今天回來的白錦兒比那天出城踏青還累。只舂了一會兒,白錦兒就覺得自己的手臂都快抬不起來了。她咬着牙堅持了一會兒,把所有的調料都舂碎了混合在一起之後,她就丟開了手中的杵舂。
生火,熱鍋,伸手在鍋上方試了試溫度,白錦兒倒出了舂臼中的米粉在鍋中,開始了炒粉的步驟。等米粉變得金黃並散發出香味的時候,白錦兒把它們從鍋里鏟了出來用一個乾淨的木罐裝好。
在鍋里倒上水,等着水開始冒細碎的氣泡的時候,白錦兒把蒸籠架了上去。正當她準備把豬肉切好裹上米粉的時候,忽然,她發現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
她忘記荷葉了。
白錦兒拖着豬肉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我這豬腦子!」
她低罵了一聲,抬起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真是多災多難的一道菜啊,」白錦兒搖着頭說,她只好把豬肉用一大張紙包好放進陰涼的地窖里,又收好了米粉,轉身熄滅了火。
「誒,不對啊,」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