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多。
想到這裏,謝山心中的天平,愈發的傾斜了。
「可是,白小娘子,」
「這件事情,你可以做主嗎?」
即使白錦兒現在看上去多麼的運籌帷幄,在謝山眼中,她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那麼大的一筆數目,沒有白老頭的同意,她能拿的出來嗎?
「這點你放心謝叔叔,」
白錦兒開口,
「這件事情,阿翁是全權交由我處理的。況且你家的鋪子和我家是相鄰的,從各個角度看下來,都是最合適不過的選擇。」
「我想,阿翁也是同意我的話的。」
謝山斟酌半天,終究還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麼,明天天亮之後,我們再商量細節的事情,可以嗎?」
「我知道了,白小娘子。」
「只是今夜......」
白錦兒猶豫地開口。小景帶着她來,可是小景自然不能把他們三人都帶走。況且,小景也不可能會願意的。
「我們父子倆可以回店裏待一晚上,」
「鑰匙,白小娘子你拿回去吧。」
「等明天早上,我們再說吧。」
「我是沒有臉,再待在這裏了。」
謝熊聞言,趕忙從懷裏把屬於白錦兒的鑰匙摸了出來,遞到白錦兒的面前。
白錦兒看了看,還是接過,再一次收進了荷包里。
......
「你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白錦兒緊閉着雙眼,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上上下下的好像在空中漂浮。隨後,耳邊傳來小景的聲音,帶着一絲疑惑。
「不然呢?」
「打斷他們一條腿啊。」
白錦兒的話音剛落,就察覺到摟着自己的手一僵,然後是少年明顯冷下來的聲音:
「你想知道從屋頂上摔下去是什麼感覺?」
「不不不我錯了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涼涼的風絲撲在臉上,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白錦兒及時地服了軟。
「他們本來就不是壞人,只是一時情急。既然有比報官更好的解決辦法,為什麼不用呢。」
「再說了,大郎本來就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他是什麼樣子的人,」
「我也不忍心,就這樣看着一個好孩子,就這樣被生活逼入歧途。」
「呵,」
聽見白錦兒的這段話,小景發出了一聲冷笑。
「你可真是個大善人,」
「朋友這麼多,你都管得過來?」
「自然是管不過來的,」無視了小景的譏諷,白錦兒的語氣漫不經心,
「可是,如果是我確實能管的上的不管,」
「我心裏,一輩子都會留着這件事。」
小景聽見這些話,總算是不再開口,沉默地把白錦兒帶回了白家,把她放在了大門外面。
「進去吧。」
「你不......」
白錦兒正想問他要不進去坐坐的時候,就看見他腳尖輕點,像只靈活的燕子般地,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搖了搖頭,
白錦兒轉身打開門,一直等在家裏的白老頭聽見開門聲,直接從凳子上站起,幾步走到了白錦兒面前。
「阿翁看看快讓阿翁看看,」
「有沒有什麼地方傷到的?!」
「沒有啦阿翁,」
看着白老頭髮自內心的擔心模樣,白錦兒心裏一暖,笑出了自己臉上的兩個梨渦。
「不僅沒有傷到,」
「我還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呢。」
說着,白錦兒的眼底,滑過一絲滿足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