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個任務來?」
「宿主不是已經猜到了麼,因為你第一次接觸到茱萸,這就是解鎖任務的條件。」
「那得到丹若庖君的稱號是怎麼回事?!」
聽到白錦兒的這句問話,女聲沉默了幾秒鐘。
「這是上面規定的,」
「我不知道。」
「放屁!」
白錦兒在心裏怒吼。
「怎麼好巧不巧偏是這個條件?!如果是以前我就嘗到過茱萸解鎖了任務,難不成你也要讓我去得到丹若庖君?!或者說如果我不在錦官城,那不是一輩子都完成不了這個任務了!」
機械的聲音再一次沉默,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比上一次長。
「咳咳,」
「請宿主儘快完成任務。」
可機械女聲並沒有回答白錦兒的問題,而是丟下這麼一句話,便消失了。任憑白錦兒怎麼呼喚,都再也不出來。
白錦兒此時心裏滿是懊惱。
沒想到這個系統這麼不靠譜,方才她還想着自己不過十二歲,來日方長,大不了這次輸了,下次再來就是了。可沒想到系統出其不意的這一首,直接擊垮了自己原本的打算。
完成時間十二時辰,也就是說這一次的秋廷宴她如果拿不到丹若庖君,那麼任務就會失敗;任務的獎勵是什麼,失敗之後的任務是否可以重新觸發,白錦兒一概不知。
詢問系統,這傢伙直接玩消失。
她握緊了拳頭,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態再一次像鍋上燒開的水一般,起來。
「小娘子,」
「小娘子?」
也許是看着白錦兒的臉色太難看,婦人低聲叫着她的名字;白錦兒這才清醒過來,她轉過頭,對着那婦人笑了笑,
「怎麼了嗎?」
「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婦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看你的臉色好難看。」
「沒有,我沒事。」
「可我看你的飯菜也沒吃多少,」婦人的眼光停留在白錦兒幾乎沒動過的魚膾上,咽了咽口水。白錦兒敏銳地察覺,她會意地把裝着魚膾的盤子端到婦人面前,
「不介意的話,娘子請吃。」
「哎?!可以嗎!」
婦人喜出望外,她嘴上雖然這樣說着,但是雙手已經很誠實地伸出接過,
「不,不好意思~」
「沒事的,」白錦兒現在根本沒有功夫和婦人糾結這一膾之禮,她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坐正了自己的身子。
怎麼辦?
白錦兒的大腦里全是這三個字。
看着陳公對那瘦白男人的八仙畢羅很是喜愛,而且他家還是上一屆的丹若庖君,
如果自己輸了,任務不能完成了怎麼辦?
白錦兒的眉頭緊緊蹙起,
早知道這樣,方才應該再認真對待一些才是!
雖然白錦兒已經花費了自己全部的心力在秋廷宴上,她還現添加了蘸料,來搭配着自己的燒賣食用;本想着盡人事以待天命,可這莫名其妙的任務,頓時讓白錦兒被架上了「拷問架」。
怎麼辦,品鑑已經結束,就是有其他讓燒賣更好吃的辦法,此時也是使不出來。
白錦兒低着頭,手掌握緊又放鬆,放鬆又握緊。
「鏘——」
一道琴音,在安靜的湖心亭中響起。
坐的較遠的白錦兒他們這邊,都能聽到。
白錦兒抬起頭,正看見原本應該坐着陳公的位置上,此時坐了一個少年。
少年面前的木幾已經被撤開,換了一張紅木琴桌;琴桌上擺着一張古琴,方才宛如鳳鳴一般的聲音,正是從琴上發出來的。
少年右手輕按,消去了琴弦上的震顫。
他的眼神越過前方的眾人,朝着左前方看去——在一群人中間,與白錦兒四目相望。
看見了白錦兒,少年笑了。如春風解凍,山花爛漫。
隨後,他右手撥弦,彈起了面前長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