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心裏默讀一遍,心慢慢真的會靜下來。
同在院外。
還有幾名男女在等着,他們手裏提着柴米醬醋,沒一人進來院子,多是在閒聊,等着自己孩子下學出來,怕進去了打擾到了鄭先生,與自己正在背書的孩子。
直到最後一堂下課了。
『咔嗒』房門打開,學生向着鄭師兄告別,逐漸走出。
院外的那些家長,才一邊走進院子向着走出堂內的鄭師兄道謝,一邊送上一些雞蛋等東西,接着自己的孩子。
鄭師兄婉言拒絕沒收,只是笑着叮囑學生回去好好作業,但無意間看到堂外的秦何,倒是忽然笑了,「堂弟在幹什麼?」
『他就是鄭先生的堂弟,那位殺山匪的好漢..』
聽着鄭先生話語。
院內的人也望了過來,目光中多有好奇與尊敬,鄉里鄉外的事情瞞不住。
「給堂兄買酒。」秦何笑着轉身出了院子,準備出去買點酒菜,馬上要回去了,又是十日不見師兄,那就好好吃一頓,給自己的肚子放鬆放鬆。
心情是心情,飲酒是飲酒。
鄭師兄搖了搖頭,接着叮囑學生。
學生家長中有個人,看了看離去的秦何,想了想,帶着孩子跟上了,走的有些慢。
片刻過後,三個街口外,路上的行人少。
秦何掂着一壺好酒、一袋醬牛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前方有一位熟人,張鏢頭,那日被馮爺在客棧內趕走的那人,好像馮爺不怎麼待見他。
馮爺會和他說話,好像也是看在街里街親的這麼多年。
張鏢頭看到前面掂着酒菜的秦何,倒是讓他的孩子先走,又走近幾步,抱拳笑道:「我是鎮裏天南鏢局的張柳方。小哥,你是鄭先生的堂弟?我剛才在鄭先生院裏見過小哥。」
秦何駐步,見到人家好像專門等着自己,也不怵什麼,更是好奇,還禮,問道:「原來是張鏢頭。什麼事?」
「秦小哥武藝不錯!」張鏢頭見搭上話了,是笑意更甚:「我聽說了西山大當家那裏的人,十二名好手,全被秦小哥殺了!」
「他劫人錢財,我忠人之事。」秦何望着張鏢頭,「職責所在,有什麼不對?張鏢頭想說什麼?」
「對,當然對!」張鏢頭大讚,又從懷內拿出了一盒印着洋碼的香煙,軟盒的,「我前段時間去洛城,帶回來的稀罕貨,小哥嘗嘗?」
「學不會。」秦何擺手,「天色不早,張鏢頭有什麼事情就明說吧。」
「我孩子在鄭先生那裏上學。」張鏢頭硬要塞給秦何,「這有啥,不是外人..」
說着,張鏢頭就要推給秦何。
秦何沒提酒菜的手,一推張鏢頭的手腕,卻感覺到一股勁力湧來,胳膊上的傷口有些疼,煙要推過來了,往後退了一步。
張鏢頭腳步稍微一動,跟上,順勢把煙放進了秦何的口袋內。
秦何想要拿出。
張鏢頭一壓秦何的手,無意問了一句,「聽說馮爺過兩天有匹草藥要去趟洛鄉,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路上山匪那麼多,馮爺要是壓貨的話,得謹慎點..」
「這件事我不清楚。」秦何忽然望着張鏢頭,忘了煙的事,反而感覺張鏢頭有點問題,所以馮爺那天才會不這麼待見他?
秦何思索着,探尋問道:「要不我現在去幫張鏢頭找馮爺問問?」
「這個不用!」張鏢頭慌忙擺手,又想了想,像是定下了什麼心思,小聲道:「小哥,你是鄭先生的兄弟,鄭先生是我孩子的先生,鄭先生也幫過我不少忙..所以我給你說一聲,馮爺得罪了一個大人物!現在馮爺的貨,危險着呢!你就別淌這趟渾水..」
「怎麼個說法?」秦何聽不明白了,他肯定知道什麼,但就是不說。
「是人危險..」秦何指了指鎮外,「還是貨危險?」
「路上危險。」張鏢頭整了整衣服,「馮爺錢賺的太多了..還只裝在一艘船上,海上浪大,總會翻了。而小哥年紀輕輕就一身本事,要是隨船沉了..太可惜了..」
「鎮裏的人都會幫馮爺。」秦何反駁,「馮爺曾經救過不少人。」
「我家孩子兩歲的時候..」張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