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可沒二十年前那麼好打發了。
敢白玩她,她就敢鬧上海八斤的家門,大家都不好過!
白蓮花思忖了片刻,將牙一咬,乘車來到了毛紡廠宿舍。
正是晚上八九點的光景,毛紡廠宿舍小區裏有不少人在散步。
白蓮花不想有人認出她來,儘量找樹蔭底下走。
走到一幢很有些年頭的樓房前停下,四下張望了一番,這才快步上樓,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防盜門。
開門的是這戶人家的男主人,他一看見白蓮花頓時變了臉色,扭頭對屋裏道:「阿桂,有人找我有點急事,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白蓮花在心裏竊喜,以為自己要吃個閉門羹,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沒等自己開口就這麼識趣!
她也不吭聲,轉身在前面走。
那個男人遠遠跟在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家屬區,鑽進了附近的一個免費公園的樹林子裏。
那個男人眼裏全是厭惡,冷冰冰地問:「你怎麼又來了?」
雖然樹林裏光線很黑,白蓮花看不見那個男人的表情,但也能夠感覺到他對她的冷意。
兩個人早就已經撕破臉皮了,白蓮花也沒必要再在他面前裝白蓮婊了。
她一副女無賴的模樣,挑眉道:「怎麼?就這麼討厭我!當初是誰在我身上喊心肝寶貝的?」
那個男人暗暗握緊了拳頭,恨不能殺了這個無恥的賤貨!
當年要不是她主動勾引他,他會跟這種女人滾床單!
「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趕緊說,我還得回家!」男人冰冷地道。
白蓮花不緊不慢地道:「我找你還有啥事,當然是要錢來了。」
儘管那個男人早就猜到了白蓮花的目的,但是從她嘴裏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憤怒不已。
「這十幾年來,我前前後後給了你一兩千了,你還來要錢!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白蓮花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腦勺。
她的後腦勺有一處陳舊的傷疤。
那是她十年前來敲詐這個男人時,這個男人不堪老是被敲詐勒索,從後面用磚頭給她的一擊,把她的腦袋的打得開了瓢。
這個男人當時打了她就跑了。
白蓮花因為自己屁股不乾淨,也不敢報警,只能自己掙扎着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了,還得逢人就說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破了腦袋!
就是因為這一擊,她十年都不敢再來敲詐他。
今天白蓮花之所以冒着被打的危險又來找這個男人,完全是走投無路。
海八斤已經明確表態他只願意出一萬塊錢救白潔,可這一萬塊錢遠遠不夠,她只能來找以前的姘夫。
這一兩年來,白蓮花經常往省城跑,順便打聽了一下這個男人的情況,得知他在開出租車。
這個年代開出租車是很賺錢的,所以白蓮花知道他有錢,不然也不會冒險找他。
白蓮花抬頭看向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在這個年齡層的男人當中已經算得上高大身材了,長得濃眉大眼、英氣逼人,頗有幾分白愛國的風采。
她當年主動勾引這個男人,不僅因為他有錢,而且還因為他長得像白愛國。
白蓮花從少女時期一直到現在都在夢寐以求和白愛國痛痛快快的滾一次床單,可這個夢一直從未實現過。
所以她才千方百計勾引他,把他想像成白愛國,一嘗夙願。
她看着那個男人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落:「你那麼絕情,你以為我想找你嗎?我來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我們的女兒!」
男人無動於衷的冷視着她。
白蓮花繼續她的表演,哭得梨花帶雨:「小潔被人陷害,要賠人家好幾萬。
我……我只籌到一萬塊錢,還有五萬塊的缺口。
你……你把這五萬塊出了,從此以後我保證不再來找你了!」
反正是最後一次撈一票了,白蓮花獅子大開口要五萬。
那個男人冷笑:「你的話跟放屁都不如!我怎麼可能會相信!要錢沒有,你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