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樓。
當她出現在他寢室門口時,整個寢室都快炸了。
陳子謙的室友們雖然知道他有女朋友,但從來沒見過,沒想到他的女朋友這麼漂亮,這麼嬌俏。
白夢蝶大方的來到陳子謙的床邊,摸了摸他的額頭,燙的嚇人,都燒成這樣了,估計要打針。
陳子謙卻不想去看醫生,拉着白夢蝶撒嬌。
白夢蝶爬上床,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從床上拉起來,往他頭上套毛線衣:「你看你都燒成了電熨斗,還不看醫生,萬一燒傻了怎麼辦?」
說到這裏,附在他耳邊小聲道:「燒傻了你怎麼娶我?」
這句話特別有用,前一刻還不配合的陳子謙立刻變得超配合,任由白夢蝶給他穿衣服鞋襪,任由她服侍他洗漱。
把陳子謙收拾好了,白夢蝶便帶他去看病。
陳子謙一路上一邊吃着白夢蝶給他從她店裏帶的早餐,一邊念念叨叨:「我跟你說啊,我最多只吃藥,絕對不打針!」
雖然他很討厭吃藥,但是比起打針來,他勉強能夠接受。
「是吃藥還是打針又不是我們說了算,看醫生怎麼說。」白夢蝶扶着昏昏沉沉、頭痛欲裂的陳子謙來到了校醫務室。
醫生給陳子謙檢查了一番,道:「都燒到40度了,必須得打針。」
陳子謙驚恐的叫道:「我不打針,給我開點藥吃就行了。」
醫生低下頭刷刷刷的寫着醫囑:「你這種情況必須得打針!」
寫好醫囑交給白夢蝶:「在隔壁打針。」
白夢蝶一手拿着醫囑,一手去扶陳子謙。
陳子謙卻發出殺豬般悽厲的叫聲:「我不要打針!」
一個一米九幾的大男生怕打針,這畫面也太違和了。
白夢蝶驚訝的問:「你怕打針?」
陳子謙誠實的點點頭,「怕。」說這話的時候還把頭埋在她胸口。
白夢蝶沉思兩秒,不容拒絕的抓住他的手腕,將人拖進了隔壁的輸液區:「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開膛破肚,只是打針而已。」
面對陳子謙的抵死掙扎時,白夢蝶說出了自認為是安慰的話語。
陳子謙整個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坐在醫院的大鐵床上仿佛如臨大敵一般,煞有一副這針扎進去了,他便英勇就義駕鶴西去的悲愴感。
白夢蝶讓他乖乖坐着不許跑,如果敢跑她就打斷他的狗腿,自己去交費。
交完費,把打針的單子和收據交給護士,然後回來陪着陳子謙坐着。
片刻之後,一個小護士拿着托盤給陳子謙打針來了,見他那樣子,忍不住呵呵笑了兩聲,「這麼怕打針啊,讓女朋友抱着你啊。」
說罷,拿起他一隻手開始擦酒精消毒。
棉花棒才一觸及到手背,陳子謙就激動的「啊!」了一聲。
小護士手一抖,「帥哥你別叫啊,我還沒扎呢,給你消毒你就亂叫,把我嚇一跳,你亂叫我才會扎偏。」她抬頭貪婪的瞟了陳子謙好幾眼:「可真夠帥的,快讓你女朋友抱緊你呀。」
白夢蝶揚起手掌擋在他眼前,「看不見就不害怕了。」
「我不!我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只有這樣我才肯打針!」陳子謙眼巴巴的看着她。
白夢蝶和他對視良久,敗下陣來,只好把他摟在懷裏。
小護士在陳子謙勾起嘴角露出含笑九泉般滿意的微笑之際,一針扎了下去。
「好啦,沒那麼疼吧?」小護士笑咪咪的看着他。
陳子謙先是傻呆呆的盯着小護士看了幾秒,隨即渾身抽搐,破音道:「疼!好疼!」
白夢蝶滿頭黑線,一巴掌拍在他的天靈蓋上:「疼個毛線疼,都已經打完了還疼!」
小護士也被他遲來的反應逗笑了,拿着托盤給另一位患者打針。
陳子謙被白夢蝶一巴掌打得安靜下來,靠在她懷裏打針。
白夢蝶撫摸着他的腦袋讓他放鬆,太緊張了,點滴不容易打進去,會打得很慢。
在陪着陳子謙打針時,白夢蝶拍了幾張他打針的手,把照片存在了手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