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成了這樣了呢。」
張朱氏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
樓外樓。
林田森和張斌難得的聚在一起小酌兩杯。
「林兄,昨天那事,你都聽說了吧?」
「你是說那余進和朱家的事情吧?」
「不止,應該再加上吳中張家。」
雖然自己也姓張,但是自己這個張,和吳中張家,也就是張祺所在的家族,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就像是你同樣是姓李,你能跟宗室子弟比嗎?
「我那親家,早年間就專門跟我來信說過,千萬不要跟楚王府作對。所以當初東方郎中來杭州設立市舶司的時候,我就不支持馬彪的反抗做法。這一次,珍品閣來到杭州,其實並沒有搶了哪家的什麼,但是有些人卻是眼紅那日進斗金的場面,以為杭州遠離長安,可以摸一摸老虎屁股呢。」
林田森跟楊本滿是兒女親家,做的也都是茶葉貿易生意。
這幾年,可着實掙了不少錢。
張斌:「哎,那朱家也真是後繼無人,諾大一個家業,落到朱透身上,居然要靠收買錢三貴那樣的潑皮來做事,真是丟了祖宗的臉面啊。這市舶司對出海船隊的監管一加嚴,倒霉的可就不僅僅是是朱家了。」
「呵呵,這朱家啊,估計是要涼了。哪怕是楚王殿下放過他們,其他的豪門望族也會借着這個機會吞併朱家的各種產業。」
林田森說的話很殘酷,卻是道出了事實。
「要想做海貿,就絕對不能得罪市舶司,而市舶司背後就是楚王府。如果得罪了楚王府,別說自己出海,就是其他的海商,也不敢從你家買東西了吧?」
「是啊,所以有些人啊,還是低估了楚王殿下的能量,高估了自己家族的影響力啊。」
……
朱透的心很涼!
先是錢三貴一頓蠢豬般的表演,把自己氣了個半死。
然後自家出海的船隊被市舶司扣押,跟自家關係緊密的余進也跟着倒霉了。
再接下來,大唐皇家錢莊居然催着自己還錢了。
這筆借款,之前可是約定好了明年再還的,可是人家卻是要求自己現在就還,否則就要把抵押給錢莊的各種田地、鋪子轉賣抵債。
再接着,自己姐夫也被刺史一陣指摘,手上負責的一切事務都分配給別駕了。
這些都還不是朱透最擔心的。
最讓他擔心害怕的是,自己帶着大批的禮物去市舶司拜訪楚王殿下,結果連面都沒有見到。
哪怕是拜訪市舶郎中陸全,也一樣沒有成功。
這讓朱家在杭州城的處境,一下就微妙了起來。
很多跟朱家有合作的人家,最近的態度都開始曖昧了起來。
「姐夫,要不乾脆我們以後我們就不做海貿了?這大唐這麼大,我就不信他楚王殿下能夠一手遮天了。」
「大唐是很大,但是有誰願意為了我們而跟楚王殿下惱不愉快呢?」
別看張祺之前在自己夫人面前放過狠話,但是事後重新想了想,卻是什麼怒氣都消了。
要麼就乖乖的自認倒霉,要麼就……
「這事情的源頭就是我們透兒找人去珍品閣鬧事,如果我們花費重金,把珍品閣售賣的東西全部購買一空,然後再安排家中僕人到處幫忙渲染珍品閣的好,是不是能夠表達我們的誠意呢?」
這個時候,反倒是張朱氏這個女子,提出了一個看似沒有什麼用,但是想着似乎又有用的主意。
「姐姐,我……我不甘心啊。」
朱透心中一股憋屈之氣,怎麼都出不來。
張朱氏:「不甘心又能怎樣?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朱家毀在你的手中嗎?依我看,不僅應該去珍品閣大肆採辦物品,還應該買通杭州城各大酒樓的說書人,讓他們說一說珍品閣的好,也讓珍品閣見識到我們的誠意。」
「這兩天,我出門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一些特別的眼光在看着我,想來人家也怕我們再行險着。也辛虧沒有鋌而走險,要不然可能直接就被人一鍋端了。當初那個馬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