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音樂已戛然而止,因為孫亦諧總共也就教了樂師們一小段,再久他們也吹不下去了。
孫亦諧隨即就笑着迎了上去:「呵呵呵啊呀」
可就在他笑呵呵地準備開口搭話時,他居然腳下一絆,當場摔了個狗吃屎。
當然這也不奇怪,您想啊,那年頭哪兒有墨鏡啊,眼鏡倒是有的,所以孫哥的墨鏡很顯然就是一副他自己用墨染黑的眼鏡了
「媽個雞!」摔倒的孫亦諧本能地罵了聲街,並用最快的速度重新站起,一邊拍掉身上的灰塵一邊說道,「嗯哼不好意思啊,屋裏戴墨鏡有點看不清路。」
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順手又把剛才摔脫的墨鏡又重新戴上了且還戴反了。
看着對方那逗逼般的表現,慕容籍現在內心的想法就是:「我前幾天就是被這麼個玩意兒算計得死死的?難道我其實也是個傻子?」
「那什麼慕容兄,劉先生。」孫亦諧似乎想扯開話題掩飾尷尬,故馬上便接道,「二位站着幹嘛呀?快請坐啊。」
「哦呵呵。」劉明回過神的速度稍快一些,他當即抱拳乾笑道,「今兒這『局』是孫公子做東主人沒坐,我們客人怎麼好意思坐呢?」
這其實是句沒什麼道理的廢話,只聽過飯局有等主人先入座的,但沒聽過賭局有這規矩。
不過他這似是而非的理論,好像也沒讓孫亦諧察覺出什麼特殊的用意。
「那行吧。」孫亦諧只是隨口應了聲,便要在就近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且慢!」而就在這一瞬,慕容籍出言阻止道,「孫兄,你是主人,理應坐北朝南啊,也就是坐那邊的那個位置。」
慕容籍這回反應可快了,他認為孫亦諧這副「隨便就坐」的樣子一定是裝的,所以孫亦諧選了哪個位置,他就要求孫亦諧坐到對面去,而他自己則去搶佔孫亦諧選的那個。
「哈?」孫亦諧聞言則是一愣,「這特麼在船上你還能分出東南西北呢?」
吐槽歸吐槽,但他依然是按照慕容籍的說法挪了位。
「行吧你說這是北就是北,反正我本來也找不着北。」孫亦諧這是實話,否則他怎麼會「反向高鐵」呢?
「嗯」慕容籍見狀,也沒再接話,只是來到了那個自己爭取到的位置坐下,並示意劉明坐到了自己的左手邊,也就是能給其「餵牌」的那一邊。
這些,孫亦諧全都看在眼裏,但卻是不以為意。
「二位,要喝點什麼嗎?」孫亦諧見兩人坐定,便問道。
慕容籍和劉明被他這麼一問有點懵,因為當年的賭徒一般沒有在賭博的時候吃吃喝喝的習慣,更不會摟個美女在身邊當花瓶。
也許一些王公貴族設的私人賭局裏會搞這套,但一般民間對賭,尤其是玩麻將這種需要不停摸牌出牌的遊戲時,不會這麼搞
「不必了。」慕容籍猶疑了幾秒,便表示不需要喝的。
「我也不用。」劉明自也一樣。
正如前面說的,他們要儘量避免接受對方提供的東西,以防有詐。
「哦,那行」而孫亦諧則是轉頭沖一名在旁待命的侍從道,「夥計,給我來碗豆漿。」
「是。」那侍從應了聲就出去了。
慕容籍和劉明那是真的看不透孫亦諧那個年頭來說,所謂的「飲料」,最常見的就是茶和酒了,而豆漿的定位則類似於「湯」,那一般是就着早飯喝的,可孫亦諧居然會在這場合要求來一碗?關鍵這船上還真有?
是的,有
今天這船舫的二樓是賭博場地,一樓就是「準備區」,那兒不止有豆漿,絕大多數的茶水酒水都有,各色的乾果點心也是備了不少。
當然,除了用來備貨,一樓的另一個作用就是讓二樓那些貴客們帶來的侍從有個可以待的地方,畢竟船上的空間着實有限,若二樓每個客人的身邊都要站個人,那就太擠了。
「唐哥,你也過來坐吧。」孫亦諧點完豆漿後,便轉頭衝着早已在屋子一角待機的唐維之喊了聲。
後者聞聲,便迅速穿過觀眾席,來到了牌桌旁。
今日的唐維之,着一身勁裝,看起來容光煥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