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過了一會兒,黃東來身上的繩子終於綁妥,他也準備下去了。
眾人將繩子另一頭綁到了遠處的一根柱子上,然後由令狐翔、秦風、左定坤和謝潤四人控制繩子的收放,聞玉摘則蹲在洞口負責傳話。
這樣分配好了之後,黃東來便從洞口處一躍而下。
因為事先就知道這洞底下落差很大,所以眾人放繩子放得也比較快,降了大約十幾米才緩了下來。
這時,黃東來便從懷中掏出了幾個火摺子,點亮後分別朝着四面八方扔了出去。
他也並不怕這舉動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因為整個洞內也只有上面的入口處才有點光,下面反而是一片黑,所以他從洞口處進來,是一定會被底下的人看見的。
也正是在黃東來那幾個火摺子飛出來的當口,水面那兒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媽個雞!你怎麼那麼久才下來?我還以為你們丟下老子跑了呢。」
黃東來聞聲,朝下一看,即刻便借着那些尚未落水的火摺子的光亮,看到了在水面上游着的孫亦諧。
列位,就連您都明白孫亦諧在水裏的優勢有多大,那黃東來自然也是知道的。
此刻,黃哥一看這下面居然有這麼大一片湖,而且只有孫哥一個人還在水面上,那蕭準的命運他猜都猜得到了:「孫哥,你這是已經把蕭准給解決了?」
「廢話,一個不會游泳還瘸了條腿的人,手裏還死攥着一把劍不放,我哪怕不碰他,淹死也只是時間問題啊。」孫亦諧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道。
「那你碰沒碰呢?」黃東來又道。
「關你毛事!反正他現在已經是湖底的一具屍體了,有什麼好問的?」孫亦諧不耐煩地回道。
「嗯」黃東來太了解他了,這種閃爍其詞的回應,肯定就是「孫哥,你是不是又用了什麼不太光彩的手段才把他搞定的啊?」
他猜得沒錯。
大約十分鐘前,孫亦諧從水下逼近蕭準時,本來是想游過去跟對方來一番水中肉搏的,卻沒想到,那姓蕭的手上的劍居然可以察覺到危險的靠近,並引領着蕭准在漆黑的環境中做出攻擊。
幸好蕭准本身被「狗刨」所累,用單腿和單手撲騰已經耗盡全力,實在是砍不出什麼像樣的攻擊了,所以孫亦諧靠着嫻熟的游泳技術,也不至於被他傷到。
但緊接着,就發生了新的問題——孫哥懷裏的石灰粉,開始發燙了。
雖然孫亦諧平日裏都是用防水的布囊把這些石灰粉包起來才揣在懷裏的,但這樣也只是能防「淋」而已,防不了「泡」啊。
那布囊又不是密封的,當孫亦諧整個人都浸到水裏之後,水肯定是會慢慢滲進去的。
於是,在入水後一分鐘不到,孫亦諧突然就感覺到懷中有一股足以讓人燙傷的熱量正隔着衣服迅速升起。
他也是反應神速,立馬就伸手一掏,強忍着手掌被燙的痛楚,把那包「燙手山芋」掏了出來,扔向了蕭准。
孫哥這一套動作,全是情急之中的本能反應,他也沒指望這下能正好砸中蕭準的腦袋啥的,畢竟孫亦諧和蕭准一樣看不見對方,只是聽聲辨位罷了。
但血劍的防禦機制,這時發動了。
它引領着蕭准舉劍,劈向了那包飛來的石灰
這不劈倒罷,一劈上去,chua——整包石灰粉都爆散出來,順着慣性灑下,糊了蕭准一臉。
雖然這對他的視力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因為在這裏他本就看不見什麼,但緊隨而來的嗆咳和燙傷是致命的。
這下,蕭准就連在水面撲騰都做不到了,他迅速就溺了水,慢慢沉到了湖底。
直到斷氣的時候,他的手裏,也還牢牢握着那把血劍,絲毫沒有要放開的跡象
時間,回到現在。
面對黃東來一針見血的質問,孫亦諧盡顯無賴本色,當即回道:「滾!什麼叫『不太光彩的手段』?你個糞坑殺人的好意思說我?」
「媽個雞!我說了那人是自己掉下去的!」黃東來不服道。
「毛!就是你乾的!」孫亦諧聲音又高了幾分,「還有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過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