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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真真是好狠辣的心腸,好兇悍的樣子。
梓箐在他眼睛裏看不到任何作為人的對生命的憐憫和溫度,是以,他根本就沒將眼前這兩個女人當成生命來看待,更遑論平等和尊重。在他看來,女人就是給男人服務的,是可以帶給他很多嫁妝的奴隸。
不僅是這個男人,其實這個世界上九成以上男人都是這樣的觀念……呃,不對,是九成以上的人,男人和女人。
所以對於他來說打死個把女人再平常不過了,而且這裏荒郊野外的,打死就打死咯,誰會來管這等閒事?即便被發現了,不就是死了兩個女人麼,沒有人會在意?女娃的父母嗎?他們恐怕會因為少備一份嫁妝而鬆口氣呢。
就像先前那幾個沒用的女人,打死就打死咯,她們娘家連氣都不敢吭一聲呢。男人沒了女人,再娶一個就是了,若是可以,娶幾個也行,娶女人不僅有大筆的嫁妝,還意味着有免費的勞力使喚。
所以男人掄起木棒是意圖將梓箐兩人直接打死的,沒有任何遲疑,沒有任何手軟或者覺得這是一條命的情感。
梓箐的心倏地就冷了下來,原主曾經的遭遇也在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來。烏格對待艾雅就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而且原主娘家還是當地一個有身份有家財的大戶人家,即便如此,娘家對她的處境也是愛莫能助。
梓箐連忙抱着小女孩滾到一邊,躲過男人呼嘯而來的木棒,手腕一翻,兩顆腐蝕丸倏地飛出,直射其雙眼。
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梓箐現在腦海中全是原主被丈夫蹂躪,踐踏的影像,心中悲憤莫名,她想要發泄,想要這些不尊重別人生命的東西全部虐殺!
男人嗷地一聲嚎叫,雙手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滾。梓箐掄起木棒開始沒頭沒腦地死命打,朝小女孩喊道:「還不快動手。難道等着他把你娶回去打死嗎?」
是了。每個人都要成長的,並不是要將她保護起來,讓她避開這些「骯髒」的東西就能成長的。更何況她連自己的家都不敢回去。受了那麼大的傷害,向她一個陌生人求助也不願意向家人尋求庇護,可見這的有都糟糕啊。
小女孩愣了一下,也撿起地上的石頭朝她叔叔砸去。邊打邊叫罵。「打死你,打死你……」
梓箐是有目的的打。首先是打斷腿,然後是手,然後把嘴也打爛,免得瞎嚷嚷。廢掉四肢。臉面血肉模糊,只剩下**的份。
折騰了半天,梓箐確認這人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眼瞎嘴破牙齒被砸掉,手腳打斷。已經不能再興風作浪以後,帶着小女孩繼續往城郭方向行去。
小女孩坐在車上,不時回頭看,「姐姐,他,他會不會……」
梓箐說道:「他站不起來了,永遠都站不起來了,他以後也不能再欺負你了。你要記住,誰欺負你,若是你不會反抗,那麼一輩子都會被欺負,若是反抗,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最不濟就是死。」她將那個「死」字咬的很重。
小女孩身體瑟縮一下,眼睛裏有異樣的光芒。
梓箐知道小女孩名叫辛雅,其實這裏幾乎所有女孩子都叫辛雅,就是女娃的意思……名字對她們沒用,因為最後她們是要嫁人的,然後隨夫姓。路過一片低矮的棚舍區,小女孩指着其中一個破爛的房子說:「那裏就是我的家……」
院子前幾個幾歲十來歲的孩子在嬉鬧玩耍,還有幾個小孩子在地上爬,一個跟辛雅差不多大的女孩背上背着一個小孩,正在跟其他孩子一起玩橡皮筋。
辛雅說:「那個是我的姐姐,背上是她的兒子,去年伯公把她按在自家的飯桌上要了她,現在見姐姐生了一個兒子,說會娶我姐姐,現在我爹正在到處為姐籌備嫁妝……」
梓箐感覺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她心中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可是她最終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梓箐最後說道:「看你姐姐的樣子,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辛雅有些奇怪梓箐會這麼問:「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呢,她生了一個兒子,而且叔公說不管嫁妝多少都可以,這就可以了。不像叔叔,上一個嬸子就是嫁妝太少了,每天都打嬸子,最後打的快要死了,丟在地窖里活活痛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