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梓箐也才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當時將那個初級界域裏所有的人和動物都毀滅了,而它只是退步到最原始的狀態,卻沒有直接毀滅掉,便是這個原因。
因為植物,植物支撐起了那個世界的繼續運轉。
理清自己的思路後,梓箐感覺自己整個人變得更加輕鬆了,瞬間有種凌駕在這些碌碌芸芸眾生之上的優越感。
唔,低調低調。
她揉揉耳朵,竟然紅了。
是了,在學校里這兩年來,因為她的特立獨行,幾乎就成為眾矢之的。
在寢室里她是唯一一個每天按時起床睡覺上課吃飯的人,也不外出跟男生幽會什麼的。最鬱悶的是,她自個中規中矩就算了,還要要求別人跟她一樣早睡早起。她以為她是誰啊,當媽都綽綽有餘了。所以大家都排擠她,她不讓熄燈後說話,她們偏就嘀嘀咕咕地擺龍門陣……
不過讓她們更加鬱悶的是,第二天她竟然像沒事人一樣,神清氣爽精神抖擻的去鍛煉身體然後早飯然後上課……而她們一般都要賴在被窩裏到第三第四節課才睡眼惺忪的起來。
技校管理鬆散,不像是初中或者高中,他們即便是整天都不去上課也沒有人來催他們,自由,真的是自由。這都是他們自個兒爭取來的。
這是學習技術的地方,他們自個兒放棄學習,別人為什麼來強行讓你學習?只不過等他們意識到自己曾經蹉跎時已經晚了。
好吧,其實能夠意識到這一點的人貌似也並不是很多。
至少現在梓箐成了整個寢室里的公敵,她放的所有東西幾乎都被他們糟蹋過,比如毛巾牙刷洗臉盆這些,都被弄個稀巴爛或者乾脆在地上踩。就連chuang上,有時候也是濕漉漉的。
梓箐不是省油的燈,果斷的,拎出來揍了一通。
正是青春期最叛逆的階段,一通胖揍讓她們更加懷恨在心。若是放在普通女子身上。梓箐已經被凌虐死好多次了,可是她偏偏就不是普通人,好歹自己也佔了一個穿越和重生的雙重金手指,若是連這些個小屁孩都搞不定。也太遜了點。
果斷的,罵一句揍一頓。若是再在背後耍小手段,也直接拉出來揍……
果真是賤的,打着打着就服帖了。
反正梓箐也沒想過讓她們真的對自己俯首帖耳,敬仰尊敬啥的。對於連自己是什麼人或者說要成為什麼樣的人都沒拎清楚的,她還真不稀罕她們的尊敬。
在教室里也是一樣,上課時,當整個教室里都充斥着各種聲音,她就搬到前面第一桌去。管的身後那些議論紛紛,「喲,果真是學習標兵呢,又到前面去接那個死老頭的口水了?」「那麼認真箇啥呢,這裏又不是高中,以後還能考個大學啥的。這裏就是個技校。技校懂不懂?」「就是,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
啪——
梓箐噌地站起,將課桌一拍,幸好掌握好了力度,桌子顫顫巍巍的總算沒有被她的強大力量震碎。
霸氣側漏,等時間整個教室里鴉雀無聲。其實這些風涼話和嘲諷都是先前在梓箐手上吃過虧的室友搞出來的。她們以為在教室里這個賤人不敢拿她們怎樣,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發飆了。介於先前梓箐積留在她們身上的餘威,她們都有些畏縮的閉嘴,低下頭只能在心裏咒罵。
梓箐目光涼涼地掃視一圈,她不需要別人在心裏怎麼看她。她只是不想讓別人打擾她學習的機會而已,他們有一輩子幾十年的時間可以慢慢蹉跎,可是她卻還有更多的任務更多的世界等着她探索了,她忙的很。這就是她心中的傲嬌。
講課的是一個去年才從農業大學畢業的高才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瘦高文靜的樣子。最開始是教上一屆的學生,看他樣子應該在這一年中已經被這樣的環境磨的沒有脾氣了,所以看到教室里的吵嚷仍舊能自己安靜地在講台上,照着自己做的講義慢條斯理的講滿一節課,偶爾推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架。間或在黑板上板書幾個字,臨下課也按部就班地佈置一下作業,如此了了。
他已經習慣了教室里的吵嚷聲了,只是沒想到剛才他正在按照講義上沒有任何情緒的照本宣科時,「嘭」的一聲巨響,差點沒把他心嚇的跳出來。然後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個樣貌俊秀,體態婀娜,皮膚白皙的女生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