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冷哼一聲,「怎麼辦?你欲如何?」
以往都是他當惡人,她來充當好人,現在他直接將皮球踢給對方。【全文字閱讀】
殷璉抿了抿柔潤的嘴唇,她有些不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一直對她庇護有加的父親嘴裏說出來。雖然在外人看來,自己是父親的棋子被父親掌控和利用,而事實上只有她自己心裏最清楚。這世上就沒有強按驢頭喝水的道理。
她美麗的眼睛裏立馬就蓄滿淚花,強忍着不讓眼淚從眼眶中溢出,用無比委屈的貞烈的哀怨的倔強的眼神看向御天,說道:「他雖說欺瞞了事情真相,可是,我們已經,已經……」
御天剛剛冷毅起來的心面對女兒的委屈和倔強時立馬軟化了下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太不是個東西了,怎麼能這樣說自己女兒呢,罪過,實在是罪不可赦,自己應該用全部的愛無怨無悔無所不知地包容和成全她啊。
這裏都是「過來人」,哪裏不知道她說的「已經」所指的是什麼。
不過都無所謂了,又不是世俗女子,需要弄個那啥的三從四德的。
……複查康再次回到崆峒派,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以前,人們看到他多少會表露出敬畏或者討好之類的情緒,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已經落到塵埃里,周圍人就當沒看到他一樣。
他去求見掌門,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告知。
通傳的師兄拿鼻孔瞧人,進去好久才回來讓他進去。以前不是這樣的,只要是他,隨便走到哪裏,都有暢通無阻的特權…
複查康再次見到了掌門虛空,虛空只是穩穩地坐在上位,看到他神情也是淡淡的,道:「找本座何事?」
複查康強忍着心中不適,說道:「請問掌門,顧清塵…可在門中?」
「你問這個何事?」虛空的聲音波瀾不驚。卻帶着明顯的不耐煩的神色。
「…我其實早已將魔星交給她了,她說…她更適合修煉…」他話還沒說完,虛空拍案而起,又驚異又怒。「什麼?是你自己交給她的?!」
轉念一想,也是啊,魔星若非是主人主動將其交出,外人是無法奪去的,更何況是一個才在後天之境徘徊的小小女修。
他們哪裏知道顧清塵早已不是被他們隨便揉圓搓扁的小女修了。
什麼?那魔星竟然在塵塵身體裏?
雲溪心中除了驚恐。還有說不出的擔憂。
她首先想到的是魔星會潛移默化控制人的思想,最後變成嗜殺的魔鬼。
不不,她不要女兒變成那個樣子。
她要馬上回去把這件事告訴女兒,讓她遠離那魔星……
她這一激動不僅忘了正是女兒給她的警醒和忠告,更忘了自己現在所處地方。
折身時,腳下不小心踩滑了一塊石頭。
「嘩啦——」一聲輕響,在寂靜的甬道中顯得格外明顯。
「誰?——」一聲低吼傳來。
雲溪心中一凌,不由得有些慌亂起來,心中一亂,氣息就有些不穩。正待從裂縫中躋身出來逃走,剛一鑽出,迎面遇上三人齊齊站在自己面前。
一股殺氣在甬道中悄然彌散開來,她想起臨走時塵塵對她說的話,心中兀地咯噔一下。
御天看着雲溪的,一掃剛才與殷娘的繾綣溫柔,回復往日的孤傲冷漠,負手站立,眼皮微微搭下,從微腫的眼皮縫隙中看着面前的女人。透着輕蔑和不屑的味道。
其實以前御天一直都是這樣對她的,可是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現在卻覺察出不一樣的味道。看來自己以前果真是太傻了,如果他心中真的愛愛自己的話,哪怕對自己有絲毫愧疚憐惜。也不會這樣對自己的。
「你來這裏幹什麼?」依舊冰冷的聲音刺入耳膜。
雲溪知道此刻如果說她只是從這裏路過的話,傻子都不會相信,索性也豁出去了,遲疑間,眼睛已經紅紅的,聲音哽咽着吼道:「幹什麼?御天。你現在竟然問我來這裏幹什麼?這句話是不是應該我來問你……」
她還沒說完,御天就毫不留情地打斷她的話,厲聲道:「我在哪裏不關你的事,你沒資格知道!」
如果是換做以前的話,雲溪肯定會低眉順眼,然後心中會覺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