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幾個家丁動作敏捷地圍到梓箐身後,梓箐一看,郎家果真並非外表看起來那般簡單。這幾人竟然都是練家子。
不過如果自己真如外表看起來這般柔若,那麼今天只能認栽,也只能像原主或者秦瑤那般被郎家吃干抹淨,甚至還會累極原主娘家。
不過她既然敢囂張,那肯定是有囂張的本錢。
就像先前說的那般,這些人如果以禮相待,她也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她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若是想將她直接踩在腳下蹂躪,那就不好意思了。你看我不順眼,而你連我眼裏都沒入的。
有句話說的好,請神容易送神難。郎博浩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佈下的棋子竟然會反客為主,將自己給挾制住。
梓箐身形一動,就到了郎博浩身邊,伸手搭在對方肩膀上,手指微微用力,郎博浩就感覺整條手臂都不被自己控制了。梓箐說道:「公爹大概是忘了,我們是有約在先的,人無完人,你若是只想要一個聽話的兒媳婦,這裏每個人都會比我做的好。而你想要的大抱負,卻只有我才能完成。你所擔心的問題又何嘗不是我擔心的?」
郎博浩呵斥道:「都給我退下,沒有我的吩咐,不得入內!」
蔣氏沒想到形勢一片大好,突然間就變了。那個女人……簡直太恐怖了。竟然是個練家子?怎麼從沒聽人說起過?不過,管你多大的本事,自己也是長輩,你也的給我老老實實的,現在就是正兒八經的以下犯上,哼,就算是說到天邊,你也沒理。
她心中正這樣想着,梓箐冷冷的一眼瞟了過來。蔣氏忍不住打個寒顫,身體不由自主退後兩步。被老嬤嬤扶住。
老嬤嬤感覺到夫人身體顫抖着,一邊安撫一邊攙扶着往門外走去。
兩人重新落座。
這一刻,梓箐覺得以前自己貌似都報復錯了對象,因為她發現這個家裏。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是郎博浩。
他對家裏所有事情都有決定性的權威,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很多人的選擇和生活。
他可以要求郎羽平不要在外面花天酒地,好吧,郎羽平並不一定能聽話,但至少作為當家人的他表了態。就說明他是不主張郎羽平的放蕩。可是。他沒有,別人看來,這就是他的放任和支持。
就像剛才一樣,自己的反應的確有些偏激,可是他作為一家之主,在最開始蔣氏刁難自己的時候並沒有及時緩和矛盾,反倒是一副看戲的姿態,這才讓矛盾激發到現在這個樣子的。
郎博浩根本沒意識到此刻梓箐對他的態度已經完全轉變,他整理下衣衫,坐直身體。低沉了聲音,很是威嚴地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願聞其詳。」
「女人總歸是女人,你以為就憑一點點三腳貓功夫和醫術就可以頂起一片天嗎?離開郎家,你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棄婦。你要相信我也有足夠的能力讓你從神醫變成一個沽名釣譽的騙子。」
梓箐笑道:「現在不用說這些恐嚇的話,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怕恐嚇。說說實際的吧。郎員外貌似忘了我們最開始的約定。我可以成為你媳婦,這樣就表示是你郎家的人,這樣,我去為容妃治病的功勞就歸你郎家。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只是我的身份是你郎家的。我要絕對的人身和財產自由。就像你說的話,離開郎家我可能什麼都不是,但是,這對你郎家難道就是很光彩的事情嗎?對郎家以後的發展就用嗎?」
梓箐頓了頓。「所以,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別試圖用那些啥家法家規的來控制我。當然,我可以保證,我是個講理的人,人敬我。我敬人!」
郎博浩瞳孔微縮,將心中殺意掩蓋下去。不過梓箐仍舊感覺到了。
「那好,今天的事情就這麼過去,其他人我會打招呼的,不過,若是你再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算是有天大本事,我郎某也不稀罕的!」
……
梓箐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權益,不過代價卻是,她永遠也無法融入到這個「大家庭」裏面了。所有人都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梓箐感受到來自身體的陣陣怨念,她暗自嘆口氣,輕聲安撫着,別急,慢慢來吧。
沒有平等,就沒有尊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