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實塔這話說的是實話。
但是他的演技的確也是挺好的。
嚎歸嚎,喊歸喊,但是確實是一滴眼淚也沒有。
完全這就是個市井小民。
撒潑一流,偷奸耍滑的心思也有,但是殺人案……他恐怕還真不敢。
付拾一看向徐坤:這個事兒,還是得看徐坤相信誰了。
儲歆卻氣勢洶洶叫嚷起來:「肯定就是你!絕對就是你!你不可能不知道!不然問起凳子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實話!你就是想讓我們師兄弟兩個當替罪羊!當時報官也是你提的!」
丹宵也小聲附和,不過氣勢就不太夠了。
袁實塔立刻大聲喊冤。
付拾一看着眼前這一幕,只覺得頭疼——這可真的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是誰也不知究竟是怎麼樣的。更扯不清楚。
徐坤一拍桌子:「都給我住口!到底是我斷案子,還是你們斷案子!」
鍾約寒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鍾約寒一來,徐坤近乎是討好一樣放柔了聲音語氣:「鍾郎君來了啊?你受累給看看,到底這人是怎麼死的。」
鍾約寒頂着那一張冰山臉,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若是不行,恐怕還是要帶回衙門。」
如今在這裏簡易辦案,的確也是不太符合流程——但是大家懶得折騰。
畢竟這麼的天,太陽又曬,來回折騰,實在是……受罪。
徐坤的態度很好:「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付拾一看着都差點笑出聲來:徐縣令如今可真是直不起腰板啊!鍾約寒以後這是有好日子過了。
這一刻,付拾一忽然意識到:自己怎麼有一種嫁女兒的心情呢?
鍾約寒本來就是能獨擋一面的仵作,這會兒完全也是不遲疑,直接上前去,叫了不良人幫忙,將箱子掀開,屍體抬出來。
那味道感人,可鍾約寒愣是將面表情給維持得好好的,絲毫不為之所動。
付拾一深深感慨:這看上去就是個做法醫的好苗子啊。
因為屍僵已經緩解,所以屍體倒是很好擺弄。
擺在門板上後,鍾約寒三下五除二將衣裳也解開了,大概檢查一下屍體表面。就得出結論:「無明顯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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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吧~嘿嘿嘿,這個名字你們沒想到吧~袁實塔=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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