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宇先生叮囑過,要將計就計,這樣才能找到在幕後操縱的人,只是到後面的時候……」想到自己的理智被孤獨缺三言兩語就給挑斷了,還和孤獨缺發展到後面幾乎拼命的地步,羽人非獍的目光落在已經看不出痕跡的手臂上,目光歉然。
「別說着說着就露出那樣的眼神,又不是姑娘家,看得我難受。」孤獨缺做了個抖身子的動作,等羽人非獍的目光又現氣惱之色後,才漫不經心的說道:「也難得你會演戲唬人了,這次倒是把我也給騙過去了,就不知道你查出什麼來沒有。」
羽人非獍點頭,一字一句道:「挑撥離間之人,是訣塵衣。」然後用責備的目光看着不以為意的孤獨缺:「你當初不應該輕易動殺。」
「又來了!那個秋闕主少的死是他該的,他自己做人白目惹上我,技不如人死在刀下又怪得了誰?」孤獨缺面對徒弟的指責還是老樣子,惡聲惡氣的說完之後,又一臉無所謂道:「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人家在背後暗算我了,不出手就顯得我怕了似的。等我取了狂龍一聲笑的狗頭,就去找他……」
「大叔,藥要涼了喲~」拿着傷藥的茝蘭出聲提醒道,見孤獨缺立刻將話截止的模樣,微微一笑,善意的看着他:哦呀,反應有點大啊,難道是昨晚的事情嚇到這孩子了?
低頭喝藥的孤獨缺感受到茝蘭落在他身上的慈愛目光,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偏偏他還不能表現出來,可以說是十分憋屈了。
殘林之主自然注意到了些許不對,看了下笑容友善的茝蘭,沒看出什麼也就不太在意了,溫聲詢問道:「治療可還算順利?」
羽人非獍點頭,謝道:「多謝林主的相救與收留。」
殘林之主輕輕搖頭,說道:「收留倒是沒什麼,畢竟殘林的規矩如此。只是相救一說,吾實在不能攬功,聽孤獨先生的解釋,救他的是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高人,將人送過來之後便離開了。」
茝蘭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能夠知道罪惡坑和殘林所在的位置,還不被申屠先生發覺的人,身手定是不凡。」羽人非獍見孤獨缺不欲解釋,便自行猜測了:「會是那位秋宇先生嗎?」
「秋宇那個性子,不太會去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且如果救下了,應該會將人帶回去療傷,而不是丟給殘林。」慕少艾抿了口水煙,否決了羽人非獍的猜測,然後眯了眯眼,笑道:「藥師我倒是覺得這種做好事又不想惹麻煩的性格,挺像那位風大夫的,只不過聽談無欲提起他被閻魔旱魃重傷一事,應該無法從狂龍一聲笑手下全身而退,估計是武林新出的人物吧。」
孤獨缺看了眼置身事外的茝蘭,暗自吐槽:不但新,還嫩得可以。
打算得到些寬限的孤獨缺閃身來到茝蘭身旁,將剛接好的手臂往眼前伸了一下,意有所指道:「小姑娘,看看這是什麼?」
茝蘭自然是看出了對方不想好好養傷的意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眨眼笑道:「泡椒鳳爪?」
孤獨缺立刻就不淡定了,大聲強調道:「是手臂!接!好!的手臂!」泡椒鳳爪是什麼鬼?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
「哦~」茝蘭看着幾乎要跳腳的孤獨缺,眉眼彎彎,故作不知:「然後呢?大叔你是打算請我吃泡椒鳳爪嗎?」
「都說了和那個什麼泡椒鳳爪沒關係!我說的是手,我的手已經接好了,已經可以離開了!」見茝蘭存心戲弄,孤獨缺也不再拐彎抹角的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茝蘭眨了眨眼睛,一派無辜的模樣:「這個大叔你和林主說就好了,殘林是林主的地盤,能不能離開是林主說了算啊,跟我說也沒用啊。」
然後在孤獨缺半信半疑的時候,又好心提醒道:「不過大叔你身上的還有內傷未愈,還是等傷勢都痊癒了再離開吧。」
孤獨缺立刻聽出了話外之音,想起對方所提的那三個選擇後,覺得自己還是留下來養傷的好,雖然在其他人面前這小姑娘是無害的,但對方既然能突然出現救走他,自然也能再把他給丟回來。
見孤獨缺居然答應了,慕少艾和羽人非獍都挺意外的,同時也感覺孤獨缺的態度有點奇怪,按照孤獨缺的性子,想要離開的話根本不用去詢問任何人,而且他不去詢問殘林之主反倒向一個小姑娘徵求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