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已經能幫家裏的忙了。」夏雲傑笑道。
「呵呵,這孩子從小就比較懂事,當時我們事業才起步,他看我們每天起早摸黑很辛苦,從小就知道幫着點忙。不過可惜,當時我們只顧着賺錢把他的學業給荒廢了,如今他連漢語都不會讀不會寫,現在這個小的,我們是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漢語給教會,要不然到時回國連個路牌都不認識。」見夏雲傑提到她的兒子,謝思孟的母親滿臉的幸福和內疚。
「其實現在讓謝思孟開始學也不遲。」夏雲傑說道。
「遲是不遲,但思孟不肯去學,他倒寧肯幫我們打理店面。這孩子就是這樣,他心疼請工人的錢,這裏的工資比國內高不少,對我們這種小店還真是不小的負擔,有他幫忙,我們倒是省了許多。」謝思孟的母親心情矛盾地說道。
「生意好起來總歸是要請人的。」夏雲傑笑道。
「小地方,生意這樣子也就差不多了,再說外國人特意來吃中餐的也不多。」謝思孟母親說道。
「以後應該會多起來。」夏雲傑笑笑道。
「謝謝你吉言,你先喝着茶,有什麼事情你叫我,都是中國人,你就當這裏是自個家。」正說着,有對老外夫婦走進來,謝思孟的母親跟夏雲傑打了聲招呼,然後去招呼那對老外夫婦去了。
謝思孟的母親卻是不知道,夏雲傑來前請了一位時尚界的大師趕來他們中餐館就餐,一旦名人起效果,中餐館生意想不好多難。
靜靜喝着茶,耳邊迴響着老闆娘剛剛說過的話,夏雲傑心裏頭倍感溫馨。
翻了翻菜譜,夏雲傑發現其實小中餐館的消費相對來說比西餐還要便宜一些,尤其如果是幾個中國人一幾個菜一起會更經濟合算,不像西餐都是分餐的,一個人只能點自己的份。
老闆娘去招呼客人沒一會兒,謝思孟帶着一位穿着白色廚師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你一定就是思孟說的夏先生,我是思孟的父親謝作和,你叫我老謝就可以。」謝作和熱情地跟夏雲傑握了握手。
「呵呵,很高興認識。那我就叫你老謝了,你也別夏先生夏先生的,叫我小夏或者阿傑吧。」夏雲傑笑道。
「行,大家都是中國人,而且拉斯佩齊亞是個小地方,在這裏還是挺難碰到中國遊客的,我就不客氣叫你小夏了。小夏,聽說你是江州市人,你們那的口味應該跟我們溫州差不多,不大吃辣,菜一般偏甜一些吧?」謝作和是個乾脆的人,馬上就叫起了小夏。
「是的。」夏雲傑點點頭。
「那行,你點幾個菜,我按我們溫州人的口味給你燒,給老外燒的中國菜都是稍微修改過一些,更適合他們的口味,不一定適合你。」謝作和說道。
雖然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但夏雲傑還是深深感覺到了濃濃的中國情,不禁暗自慶幸自己在火車做了個正確的決定。
因為只有一個人,夏雲傑只點了兩菜一湯,十一歐元,比起吃地道的意大利餐便宜了不少。
一般意大利餐,一個人的消費水平在二十歐元以上。
上菜的是謝思孟,上的也不是兩菜一湯而是三菜一湯,加了個宮保雞丁。
「這是贈送的,老外最喜歡這道菜了,酸酸甜甜的,你也試試看。」謝思孟指了指加了菠蘿丁的宮保雞丁說道。
「謝謝。」夏雲傑開心地道了聲謝,然後便獨自一個人慢慢吃起中餐。
因為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慢慢地客人都走了,只剩下最後跟夏雲傑一起來的那兩位客人。
客人差不多走空,謝作和也就迎來了一天中難得的空閒時間。他特意又端來了一盤糖醋排骨和手撕包心菜,並拿來了兩瓶聽裝青島啤酒,遞給夏雲傑一瓶笑道:「來瓶中國的啤酒吧。」
「謝謝!」夏雲傑接過啤酒,然後打開來,兩人邊喝邊聊了起來:「在這裏做生意當地人會不會有為難你們?」
「那倒還好啦,這裏基本上還是比較文明的。不過我們總歸是外來人,要說沒有一點區別也是不可能的。像這裏的地方警察就特別喜歡檢查我們中國人開的商店,還有當地的黑社會,一般也會來收我們這些外國人開的商店的保護費,當地人有些有點實力的,他們就不敢收。不過總體上來說還好啦,他們一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