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張臉跟着一起離開了五樓,但卻沒有離開任家酒店。
捅了這麼大的一個窟窿,他們又哪敢離開任家酒店啊!
「現在怎麼辦?林哥?」死皮賴臉地站在廚房外面,見任永強根本不搭理他們,郝旭升一副哭腔地問道。
韓振林好歹還有個跟黃老同個時代的爺爺,有個某部委常務副部長的父親,在黃老面前或許還能說上一兩句話。可他郝旭升呢?家中最厲害的爺爺還是已經退了休的某部委副部長,他父親現在不過只是京城一實權部門的廳級幹部。當然對於普通人而言,家中有退休的副部長,京城實權部門的廳級幹部已經是牛逼得不得了了,但問題是跟顯赫的黃家一比,卻根本算不了什麼啊。
可憐的郝旭升還不知道,帝王廳中,坐在黃老身邊的那位老人,雖然面生,但暗地裏在共和國政壇中的身份和分量卻只比黃老稍遜一籌,他本人不僅是前某特殊部門的頭頭,如今他兩位最親近的弟子,一位是現今某特殊部門的頭頭,正部級幹部,另外一位記名弟子則是西嶺省省委書記。一個人,有兩個正部級的後輩子弟,更別說當年李青鴻在任時還曾提拔過一些人,可想而知這股勢力如何強大,在共和國又誰敢小覷?就算黃老跟李青鴻的交往都是完全平等的,黃培浩等人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叫聲李叔叔。而這位老人呢,卻還只是那位年輕人的師門晚輩。
好在郝旭升不知道這些,否則估計他現在嚇得連話都不會講了。
「我怎麼知道啊!」別看韓振林剛才很囂張,但現在卻是嚇得六神無主,聞言苦着臉在原地來回走動,跟熱窩上的螞蟻一樣。
「要不給你爸打個電話?」郝旭升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他要是知道我竟然得罪了黃老,肯定會打斷我的腿的。」韓振林聞言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一臉害怕道。
「可是這件事最終肯定瞞不過你爸他們的。」郝旭升小聲地說道。現在他也只能寄希望在韓家了,畢竟韓家在京城也是一股勢力不小的家族,想來黃家多少也會給點面子。
「還是先給我哥打個電話吧。」韓振林也知道這件事最終肯定瞞不過家裏人,但他終究不敢直接把這件事給捅到他父親那裏,想了想無奈地說道。
韓振林的哥哥韓振慶算是韓家三代子弟中的領軍人物,才剛三十歲已經是某部委重要部門的處級幹部。在家族中說的話也有分量,跟京城太子們也都有交情。
郝旭升當然不敢逼韓振林給他爸打電話,聞言也只好點頭附和道:「給慶哥先打個電話也好,他主意多,認識的人也多,好像他跟黃培浩的兒子黃昌宇也有幾分交情,或許通過他說說情也不一定。」
「對,對,我哥跟黃昌宇確實有幾分交情。」郝旭升這麼一說,韓振林倒是兩眼不禁一亮,燃起了一絲希望。
黃昌宇可是黃家長孫,以他的身份若不是隨父親去了雲嶺省,要是留在京城,也絕對算是京城太子級人物。韓振慶是個有城府有心計的人,年少時就刻意結交過黃昌宇。雖然說不上感情有多深,但也絕對算是談得來的普通朋友。這件事,韓振林是知道的。
說完,韓振林就急忙拿出手機給他哥韓振慶撥了過去。「老弟,這件事……」光頭強出去後,黃老面色有些難看道。
發生這樣的事情,黃老自然臉上無光,心裏也極為惱火,甚至還有一些擔心,擔心社會的黑暗面會給夏雲傑的思想籠上一層陰暗,甚至會漸漸改變他的人生觀,價值觀,讓他變得偏激,甚至仇恨社會。若真這樣,那韓振林就是死上一百次也不足惜。
因為夏雲傑雖然只是一個人,但一旦他走向偏激卻是一個能引起社會動盪甚至帶來人類災難的人。
「大哥,發怒傷身,這件事就交給衛國他們處理吧,你年紀大了,就不要為了這麼點小事勞心動氣了。」見黃老臉色難看,夏雲傑急忙勸道。
黃老這才知道夏雲傑搶着出言下令是擔心自己動怒傷身的緣故,不禁倍感溫馨,同時也大大鬆了一口氣。
因為他相信,一個本性像夏雲傑如此善良淳樸的人,就算外界再變化,他應該也不會走向為禍人間的歧途上的。
「也好,這件事就交給衛國、培浩他們處理吧。你放心,這件事是絕對會嚴肅處置的。」黃老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