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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何喬倚毫不客氣的扇了程璧和一巴掌「醒醒。」
程璧和的眼睛還沒來得及適應光線,臉就跟着火辣辣的痛,待他看清楚四周的情況,掙扎着要坐起,卻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
「你們是誰!」程璧驚恐道。
「才半日未見。」江半夏走上前,她面露微笑道「風華兄就不認識在下了。」
燭火昏黃搖曳,在江半夏的臉上投下陰影,她那抹未達眼底的笑容讓程璧和心生寒意。
程璧和強忍着心裏的懼意「江兄…江兄為何要綁着在下?」
「我覺得綁着,比較好說話。」江半夏搬了椅子坐到程璧和對面,她道「風華兄,你說呢?」
絳紅色紗幔應風而動,在江半夏身後舞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紅與黑,極致的對比,她盯着程璧和的那雙眼睛映襯着燭火,好似深淵。
「關的好好的窗戶怎麼被吹開了!鬼天氣!說變就變!」何喬倚罵罵咧咧的跑去關窗,風大的將紗幔全部吹起甚至還糊了一部分在他臉上。
「說。」江半夏的嗓音介於少年與女人之間,她沉下聲時會讓人有一種被逼問的錯覺「馬文瑞是如何殺死崔白盛的?」
「不知道江兄你在說什麼。」程璧和裝傻道「殺害崔兄的兇手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是嗎?」江半夏冷笑一聲「兇手已經找到了?」
「當…當然。」
如果殺死崔白盛之人是馬文瑞,那麼一切就有了解釋,馬文瑞其本身可能沒有這麼大的能力,但他背後是大皇子,所能得到的權利就會被無限放大。
驅使殺手、暗中截殺以及最後一步——滅口證人。
何喬倚與江半夏對視一眼,兩人交換了眼神,他飛快的將所有窗戶全部打開,。
風夾着雨吹哨子般將紗幔全部揚起,屋內瞬間混亂。
江半夏踢滅燭火拽着程璧和的領子將其拎起拖至角落,她冷聲道「好好保住你的小命。」
說完,江半夏拔了腰間的刀衝進紗幔里。
風雨聲灌進屋內,敵我雙方的腳步聲被完美的隱藏起來,她似幽靈般手起刀落。
腥|熱、粘|稠的血液濺撒在絳紅紗幔上,漸漸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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