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人牽扯其中,所以刻意隱藏,若不是不小心傷了薛夫人恐怕連她都不知道其中狀況,此時青庭化為夜色隱去,幾人自然恢復了知覺,卻對眼前的狀況一陣糊塗。
「呔!你們這幾個傢伙是不是惹夫人生氣了,看我們好好教訓教訓你!」杏兒梨兒俏臉微怒,就要動手。
「杏兒梨兒不得無禮!夫人我只是腳下滑了一下,讓桃兒稍微攙扶而已…」薛夫人說着手中暗暗在桃兒腰間一擰,桃兒便連忙反應過來:「哎喲!夫人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在…在攙扶夫人…」
聽了這話,杏兒梨兒心裏暗暗嘀咕了一句,哪有扶人扶到懷裏的?她們雖然面色狐疑,但卻只敢心裏想想,點了點頭退到了一旁。
「薛夫人,剛才落月亭中的陰影到底是怎麼回事?」桃兒見薛夫人雙目微紅,只當是夫人身體抱恙所致,並未多想,但還是謹慎問道。
「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好在誤會已經解除,各位還是隨我回去休息片刻吧。」薛夫人淡淡笑道。
木逢春聞言眼珠一轉,心想這薛夫人雖然說是烏凡乾娘,但自己這些人卻與她沒什麼關係,再加上自己偷聽到儀式的事情,更是心有餘悸,連忙拒絕道:「呵呵…薛夫人,今日途經此處已經是過多打擾,我們還是就此別過吧,告辭!」
「沒錯沒錯,畢竟儀式的事情我們也幫不上忙!告辭!」虺思綾插話道。
「儀式?你們聽誰說的?」薛夫人聞言面色一凝,看向了桃杏梨三人,後者皆是連連搖頭。
見到薛夫人面色大變,木逢春連掐死虺思綾的心都有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若是不提此事沒準薛夫人還能放過他們,既然她已經知道他們知道了,就再也沒有放過他們的理由。
「本來我還打算瞞着你們…既然你們已經知曉…還是先不要走了,畢竟你們一起也好在路上作伴…」果然,薛夫人猶豫片刻還是給出了他們最不想聽的答案。
聽見「路上作伴」,木逢春幾人皆是心頭一顫,沒想到這薛夫人看似雲淡風輕,卻已經動了殺心,也是有些緊張。
木逢春瞪了虺思綾幾眼,然後賠笑道:「薛夫人,這個儀式的事情我們實在有心無力,還是下次再說吧…告辭!」言罷,木逢春在背後偷偷招手,讓幾人趕快溜走。
「烏凡的朋友就是夫人我的朋友?朋友之間還客氣什麼?你們若是再客氣下去,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薛夫人冷聲道。
「這…這可是送死的事情!誰想與你客氣啊!」木逢春再也忍受不住,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是啊!薛夫人,這可是送死的事情…不如還是讓他們離去吧!」桃兒見狀連忙低聲勸阻。
杏兒梨兒聞言也是連連點頭。
「哼!我正愁儀式準備不周,就有人送上門來,又怎麼能讓他們如此離去?」薛夫人眉頭一豎,低喝道:「桃杏梨!把他們請回觀月壇!若有不從,就算綁也要把他們給我綁過去!」薛夫人這個請字說的咬牙切齒,然後身形一轉就離開了落月亭。
「是…夫人…」三人極不情願的應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了身後幾人,說道:「幾位是想我們動手,還是自己跟上?」
木逢春幾人左右看了一看,心想: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此時明月當空,他們肯定不是三人的對手,若是反抗的話,肯定會受好一番折磨,倒不如老老實實等到明天日出之後找個機會偷溜出來,於是幾人只能垂頭喪氣的跟了上去。
…
房間中,薛夫人褪去了衣衫,整個人泡在浴桶當中。桶中滿是棕色的藥液,滿屋藥液的苦澀味道濃郁無比。
「都安頓好了嗎?」薛夫人輕輕靠在桶上,口中呼出一口濁氣,淡淡說道。
「回夫人,幾人已經安排妥當。」桃杏梨三人立在屏風之外回應道。
「那就好!這次你們一定派人將他們看好,明天的儀式就更多了幾分把握!」薛夫人嘩啦一聲從浴桶中站起身來,披着長袍走出了屏風,「還有儀式之前你們不准亂說話,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桃杏梨三人齊聲道,然後就準備開門離去。
可就在幾人剛踏出門口,卻險些撞到了幾位抱着雜物的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