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宗的陰謀,這才一路尾隨到了此處,只是後來為了救我遭到暗算,才落得這般田地!」
巫王開始的確對呂童明明是自己人,為何會與男覡扯上關係的事情有疑。如今看來,這呂童倒也是個重情義之人,應是為了報答男覡的恩情,才在男覡不便行動之時,前來幫男覡解釋一切…只是他礙於自己的面子才不敢多言。
「原來如此!」巫王沉默片刻,終於開口說道,「這玉壺宗行事竟然如此惡劣,還有什麼好說!我這就帶人前去,將那五行鼎奪將回來!」
呂童的這番言語說得十分巧妙,雖然他看似參與了一切,卻又與一切拋開干係。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對自己為何叛離作出解釋,但在三言兩語間又將自己與男覡的關係表達清楚,這種半遮半掩的說辭比起極力解釋更容易讓人信服。
聽到巫王如此說辭,想必應是相信了自己,自己這條小命總算是可以保住。不過他這番話語不過是為了禍水東引,哪裏知道什麼五行鼎的事情,也是急忙勸阻起來。
「巫王且慢!既然玉壺宗敢做出如此行為,定是有所依仗!尤其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必定會想方設法將五行鼎隱藏起來!如果巫王你動靜太大引起了玉壺宗的注意,只怕這五行鼎就再也沒了消息!」
韋無息聞言也是冷靜下來,試探問道:「那你說…你有什麼辦法?」
呂童舔了舔嘴唇,忽然嘴角一咧:「據我所知,下一次古門大選將在四年左右舉行…在這段時間裏,玉壺宗必然會用五行鼎為傑出弟子進行洗禮!只要咱們派出人在暗中調查,何愁得不到五行鼎的消息?」
「你說這些確有道理!怪不得能得到男覡賞識!」韋無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便先派人前去打探消息!順便看看玉壺宗這個大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呂童又與韋無息交代幾句,然後便先行一步,離開了鎖魂法陣回到洞府大廳待命。
等到呂童遠去,韋無息臉上的淡漠再次鬆動起來,看向阿寧的眼神再次充滿了無數柔情。
「無息,你當真信任此人?」突然,空空蕩蕩的鎖魂法陣中出現了一道嘶啞的聲音。
「不然呢?」韋無息反問道,「如今…連尤老谷主都束手無策,告訴我…我還有什麼辦法?蝮蛇…」
鎖魂法陣當中,有着一片白蒙蒙的寒涼之景,而在這片景物之下的,便是一道表面漆黑的水潭。
此時,水潭正中,不知何時鑽出了一個腦袋。此人帶着兜帽看不清相貌,唯有瘦削麵頰上,那兩道魚鰓一般的傷口十分醒目。
這被稱作「蝮蛇」之人,身子筆直地從潭水當中升起,帶着一片寒意走到了韋無息身邊。
「不要看到玉壺宗如今這個樣子就掉以輕心!只要一日不抽乾海水,你就永遠不會知道海面上渺小的礁石下面,連着幾座大山!」
「謹記於心。」韋無息也沒有回頭,只是淡淡說道。
「但願你能聽得進去…」旁邊這蝮蛇搖頭笑笑,他對巫王的態度已經習以為常。
見到巫王就要離去,蝮蛇也是再次緩緩開口:「此事可不能光靠你自己!可用我去找你那結拜兄弟洪不鑄尋求幫助?」
「他不會答應,我也不會讓他答應…」韋無息長嘆一聲,便向着大廳方向走去了。
…
巫圖窟洞府大廳當中,那譚才、吳禮以及身後一行弟子正在竊竊私語。
「巫王將呂童帶到哪裏去了,怎麼這麼久還未回來?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意外什麼,閉上你的烏鴉嘴!巫圖窟的叛徒都要受到千刀萬剮,萬蟻噬心之刑,當然要耽擱一些時間了!」譚才面色緊張,心中也是有些不妙生出。
「…」
正在這些人聊得熱火朝天之時,卻忽然見到一陣腳步聲從遠處的通道處傳了出來。
「巫王!是巫王回來了!我就說呂童那小子必死無疑!」譚才見到遠處那洞口僅僅出現了一道身影,也是語氣興奮起來。
可他話音剛落,一臉的笑容卻僵在了臉上,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連連擺首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錯了!」
旁邊的吳禮看到
第三篇 《離世-眾生篇》 四陸四章 為保自身攪渾水 禍從今起事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