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存在,怎地今日這二人聽到炁醫門皆有如此相同的反應?更為稀奇的是,他們皆提到了自己父親的姓名,就好像林清泫是什麼名人一樣。
「林清泫是家父的名諱。」他皺了皺眉,將之前對賈獵戶解釋過的話再次重複出來。
「什麼?」村長聞言走上前來用顫顫巍巍的手在林子岱面上摸索起來,然後忽然顫聲道:「先生竟是恩公之子,老朽多有得罪,還望先生恕罪!」說完,村長身子一沉要跪在地上。
好在這次林子岱已經做好了準備,已經提前一步擋在了村長身前,將其身子攙扶起來:「前輩萬萬不必行此大禮,實在是折煞晚輩…」
那村長坐回了椅子上,卻還是拉着林子岱的雙手不忍鬆開,老淚縱橫道:「像!真是太像了!你果然是恩公的孩子!我就說炁醫門人宅心仁厚不會無緣無故消失在東方大陸之上!真是…真是老天有眼啊!」
「先生,此事十分兇險,你可要想好了再下決定!如果你聽了接下來的話,仍然要執意前往,老朽定會毫無保留地將所有的事情告知與你!」言罷,隨着村長口中發出一聲呼哨,只見無數鳥兒騰空而起,盤旋在了房屋周圍警戒起來。
呂純與林子岱見到村長面色凝重,自然知道後者要講的事情十分嚴重,也是屏息凝神坐在了村長身前。
「遇到恩公的事情還要從那三面獸皇像的事情說起,這三面獸皇像是此處的庇護神,一直在保佑着村子年年太平,直到那年發生了一件事情…」
雖然賈獵戶剛剛同他們講過這件事情,但是他們卻沒忍心打斷村長的言語,而是耐心地聽了下去。儘管故事大體相似,但是村長畢竟是親生經歷者,陳述的細節要比賈獵戶完善許多。
那年村長一時偷懶惹出大禍心中無比自責,所以才以此為由離開了村子,選擇去外面四處遊蕩。
他孤身一人在外面旅行了無數歲月,心中的愧疚也隨着時間漸漸磨平。因為他一直惦記着那位高人的話語,也不知三面獸皇的殘缺是否已經補齊,便下定決心返程歸來。
當年他離去時,這村子雖然不算生活富足,卻也是人丁興旺自給自足。可他這次歸來卻發覺當年的熱鬧已經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是一片荒涼。
經過了好一番打聽他才知道,自從三面獸皇受損,此處就經常受到野獸的攻擊,一開始村人還能齊心協力抵擋它們,但是後來有人實在不想忍受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只能選擇了離開。
也許是感受到了此處再也沒有任何價值,野獸也漸漸不再光臨此處,只是村人還沒放鬆多久,便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癘疾感染,這才家家閉戶,再也不敢輕易往來。
雖然這場癘疾並沒有讓人立即暴斃,但一旦染上便會虛弱無比,再也沒有半點力氣耕作。只要前一年的餘糧耗盡,等待着他們的仍然會是死亡,所以他們現在只是苟延殘喘罷了。
村長得知此事後捶胸頓足,但是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成長,他也知道光憑懊惱自責解決不了任何事情,便四處打聽起解決這種癘疾的方法。一次偶然,他聽有人說起某處有個「炁醫門」存在,據說他們可以起死人肉白骨,便想着要尋到這個炁醫門求得良方將功補過,解決掉現在的麻煩。
只是他不找不知道,一找嚇一跳。原來在尋找炁醫門的不只是他,還有無數明處暗處的身影!這些人數量不少,尋找炁醫門也有不短時間,只是結果卻一無所獲。
村長甚至開始懷疑,這炁醫門是不是只存在與虛無縹緲的傳說中,不然怎能無人探查到它的半點下落。
因為村長從這些人的口中聽說,他們尋遍了東方大陸也沒有尋到有關炁醫門的消息,所以便開始懷疑這炁醫門會不會在那東方大明山另側的大陸之上。
當他奔波月余幾經輾轉來到一處三岔塢時,才聽說這大明山中有一處觀月壇把守着連接兩側大陸的唯一通路,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夠通過此處。
村長聞言心灰意冷,便想着要回到村子中在三面獸皇雕像前以死謝罪,希望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得三面獸皇雕像的原諒,能讓村長免於癘疾。
走着走着,在他面前突然出現了一處籠罩着白霧的冰面,如果想從此處繞過,只能翻山越嶺不知走出多少距離。
第三篇 《離世-眾生篇》 五八五章 前人栽樹後嘗果 難解難消救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