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已經做到。可他大費干戈做了不少多餘事情,完全是將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勢力送入火坑。
江一卓搖頭:「那些傢伙不過是狼贇的棋子,除了受到的命令之外,一無所知。」
林子岱陷入了沉默,這的確符合狼贇的作風。
要知道當年他在玉壺宗時,就算故意偽裝成殘疾放鬆了對方警惕,也從來沒抓住狼贇任何把柄…
「可是江前輩…」林子岱思維嚴謹,還是察覺到了一些端倪,試探問道:「狼贇是如何知道烏凡的魂相所在的?」
呂純本來沒有想這麼多,聽到林子岱的話也是反應過來。既然狼贇能準備捕捉到烏凡魂相位置,那豈不是說狼贇同樣有可能知道江一卓的存在?而且這種可能性還不低。
江一卓面色變幻,在內心掙扎了幾番之後,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當年…吾正是受到狼贇陷害,才會淪落至此啊!」
落英繽紛,雀鶯飛舞,峽谷兩側的萬年燈在飽飲了陽光之後,綻放出了靚麗色彩,在地上鋪滿長虹。
遠處的瀑布清涼透徹,卻與那揮舞鋤頭的身形一起,變得寂靜無聲。
天地之間的聲響在這一刻驟然消失,只剩下時間如風一般柔軟,安撫着他們劇烈的心跳。
說話間,站在他們面前的江一卓忽然變得殘缺。他的四肢盡斷,好似一個人彘漂浮半空,形容悽慘。
蝴蝶扇動翅膀,雀鶯婉轉啼鳴,伴隨着有節奏的鋤聲響起,水流的聲音從遠方嘈雜起來。
而那殘缺的江一卓也恢復了四肢健全,就好像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清醒的夢境。
「江前輩,您說的狼贇可是我們認識的狼贇?這…這怎麼可能?」
呂純率先打破了此處的平靜,他掐指一算時間,江一卓出事那時他們貌似剛剛加入玉壺宗!姑且就算對方是時間管理大師,他當時還是個普普通通的弟子,就算是偷襲也不可能對江一卓造成任何威脅。
「那你覺得是我冤枉了好人?」江一卓目光不善道。
「不敢!」呂純嚇了一個激靈,下意識捂住了臉,諂媚道:「江前輩,我只是覺得那時的狼贇就算再混賬也只是個螻蟻,怎麼可能撼動得了您這棵大樹?」
「呵,你這無禮後生知道什麼?」對方這種滑稽態度將江一卓的怒火沖淡了不少,只是難掩憤恨不甘:「區區一個狼贇當然奈何不了吾,真正對我造成威脅的其實另有其人!」
長嘆一聲,江一卓看向了林子岱:「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清泫兄弟也不會受到牽連。」
林子岱有些錯愕,現在明明說的是江一卓的事情,提到狼贇已經足夠不可思議,怎麼說着說着又與炁醫門扯上了關係?
若真是如此,自己的父親與江一卓絕對不止是朋友關係這麼簡單,不然父親絕不可能與自己隻字不提。
「與炁醫門有關?星火門…狼千尋…狼贇!難道說…」呂純以前曾經調查過狼贇,他的父親只不過是那蒼嶙城馮府家中的老僕。後來馮家失火,他也隨着失蹤,而後的消息就變得模糊了。
據他所知,當年馮府那場大火極有可能是他放的,很可能是為了弒父嫁禍…只是他能調查到的只有這些,關於狼贇是從何而來,卻一無所獲。
但是今天,江一卓這幾句話卻讓他的所有調查漸漸有了眉目,那些支離破碎的線索終於被一條長線牽扯起來。
「你這無禮後生倒是機靈,沒錯!狼千尋就是狼贇的生父。」江一卓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許。
「原來如此,所以當年是狼千尋讓狼贇混入玉壺宗打聽五行鼎的事情,他自己則去往星火門搶奪正炁根源!這父子二人還真是好手段!」呂純咬牙切齒道。
「可是…這有些說不通。」林子岱聞言卻是搖頭,這件事情實在前後矛盾,如果事情真如呂純猜測那樣,就算時間吻合上了,江一卓的事情還是沒法解答。
呂純想想也覺得不對,看向了江一卓。
「沒錯!你們二人說的都有道理。其實吾說得另有其人並非狼千尋,而是那六殿的戶殿殿主燭堃!」江一卓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六殿?地府?」呂純與林子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