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問題有點多了。」
她的性格,遲傳野心知肚明,只是笑了笑再沒開口,金珠看着車窗外被路燈照得明媚的夜晚,半晌才開口:「你今天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剛才吃飯的時候怎麼不問?」
她收回視線看向他:「沒想起來。」
遲傳野從後視鏡的位置看了她一眼,眼裏帶着笑意:「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金珠閉上眼睛,頭往後靠:「你不是沒事找事的人。」
身側傳來一聲輕哼,金珠眯着眼看過去,遲傳野的嘴角輕勾,好半天才沉悶着出聲:「我只是想跟你吃頓飯,看看你好不好,問問你怎麼樣了,僅此而已,也沒別的意思,看到你......能安心點。」
金珠眼底的情緒不明,失落、難過、欣喜、不安合為一體,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想法。
就算又再多想說的話,到了她嘴邊,也不過是一個語氣詞的遮掩。
「嗯。」
車裏除了掛檔的聲音,就只有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腦海中閃過當時遲傳野跟自己表達心意,被自己拒絕時候的畫面,心頭憋着一口氣,讓她忍不住抬頭迎着風,酸澀的鼻尖讓她更加不安,濕潤的眼眶讓她慌張,模糊了的視線,更是讓她獨自難堪。
明明拒絕的人是她,偏偏難受的也是她,這世界上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漸漸的,她閉着眼迎風,微微歪着腦袋,睏倦的感覺瞬間爬了上來,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突然間,就好像遲傳野說的那樣看到了,能安心。而她這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在他身邊,也安心。
但她不能說,也說不出口。
不知道開了多久,車速慢了下來,直到停下,金珠才睜開眼,疲憊充斥着她的全身,她的大腦,渾渾噩噩地道了謝,頭也不抬就下了車。
還沒能踏出去一步,就被遲傳野開口叫住。
「金珠。」他一臉溫柔的看着她。
金珠聞聲回頭看他:「怎麼了?」
遲傳野的眼睛裏都帶着笑意,抬手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近一些,他知道她困了。
金珠微微揚着下巴,將雙臂交疊搭在窗前,下巴就這麼抵着看他:「說。」
「什麼時候還能見面?」遲傳野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金珠掉進他眼底那一泊認真的春水裏去。
金珠低垂着眼眸沒有說話,心中一陣糾結,卻又立刻將自己卡在了一個點上,沒有猶豫地回應道:「我會找你的。」
大概從來沒有想過金珠的答案會是這個,遲傳野一愣,再回過神的時候,金珠已經緩着步子走進樓里。
他看着消失在大門的她,抬手碰了碰有些涼的鼻尖,一聲帶着笑的鼻息,輕輕拍在空氣里,兩下就散了。
......
有些踉蹌的步子在進了大門之後停下,剛才自己說的話,就好像潑出去的水,正好澆在自己頭上,澆得自己立刻就回過了神,可剛剛說的話,遲傳野應該也聽進去了,就算自己想反悔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了。
金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現在的感覺,似乎越來越鬱悶了。
進了電梯,看着數字一點點攀爬,真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低頭看着手機,百無聊賴地隨便點着。看看新聞,看看消息,翻翻朋友圈,沒有絲毫讓她有興趣的東西可以讓她停下自己的手指。
電梯到的一瞬間,遲傳野的消息隨着開了的電梯門闖進她的視線。
【遲傳野:見到你,我很安心。】
她笑了笑,如今自己不在他面前,該怎麼覺得開心,便怎麼開心就好。
金珠沒有着急回復,只是不緊不慢地摸着鑰匙開了門,再低頭的時候,遲傳野就來了新消息。
【遲傳野:金珠,開口找我幫忙,這麼難嗎?】
如果見到她可以安心是主要原因,現在這個問題,應該才是最重要的支線。
金珠背着手關上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實不難,但是,又很難。
就連開口喊他名字,示弱,都不是金珠想過的事情,更別說,想讓他幫忙了。
看着鍵盤,所有的無助跟不安都無所遁形,她松着肩膀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