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過獎了,我馬英區區一個馬匪,有哪裏能和花木蘭穆桂英那種女中豪傑相提並論,今日更是被一夥才訓練了一個月的新兵所擒,實在愧對我馬家的列祖列宗。」
馬英苦澀的一擺手,語氣有些失落,神情也早已不似以往那般高傲。
「姐姐,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咱們是騎兵,下馬和趙公子步戰,本來就吃虧,所以不必介懷。」
馬韻兒見姐姐說這樣的話,知道她被打擊的不輕,趕緊安慰道。
「是啊,馬姑娘,今後就是自家人了,還是先去堡中沐浴更衣,讓二爺設宴,好好款待一下你和令妹。」
李婉柔說完還拉了拉趙銳的衣袖,同為女人,見二爺這麼欺負人家姐妹,心裏不由得生出一抹同情。
「對對,我這就命人大擺宴席。」趙銳笑着點點頭,就去吩咐廚房準備。
李婉柔則是拉着兩姐妹朝堡中而去,比起趙銳,要禮賢下士多了。
這一戰,鄉勇還好一些,有盔甲和頭盔防護,傷的都不重,但四百馬匪卻遭了殃,除了十多人骨折重傷,其他的也都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沐浴更衣後,馬英的精神也好了許多,但仍然悶悶不樂,酒席上,滿桌的菜餚沒動一下,只是不停的喝酒。
趙銳怕她喝醉,趕緊開門見山道:「馬姑娘,今後你清風寨的兄弟依然歸你管。」
「當真?」馬英放下酒碗,不相信的看着趙銳。
「當真,我的計劃是這樣,馬姑娘明日就帶人去攻打井坪千戶所,將盧大庸和所有武官都殺了,暫時不要扯旗造反,等打退朝廷大軍的一兩次進攻後,我在牽線搭橋,讓朝廷招安你們。」
「哼,我說你怎麼費盡心機,原來是想將我清風寨當槍使,做你升官發財的墊腳石,趙銳,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馬英頓時冷哼一聲,一臉憤怒,馬韻兒卻是一臉的釋然,李婉柔則嚇得酒杯都掉在了地上。
「二爺,使不得呀,嫂嫂求你了,千萬不要做糊塗事呀,還是安安心心讀書吧。」
「嫂嫂你別添亂。」
趙銳臉一板,他算是看清楚了那幫狗官的嘴臉,不給他們來點狠的,他媽的就別想弄到官當。
而為了方便做生意,低調發展,他又不好自己扯旗造反,所以看着馬英解釋道:「馬姑娘誤會了,我並不是把你們當槍使,去打井坪所我會偷偷派人協助你們,以後朝廷大軍打來,我同樣也會暗中幫助你們,屆時我招撫你們立了功,封了將軍,你們也能跟在我手下吃皇糧不是?」
「你真當我馬英是傻瓜嗎?你區區一個小秀才,那些狗官能聽你的?只怕到時候你不是招撫我們,而是和官兵一起剿滅我們,以便獲取更大的戰功吧!」馬英冷笑一聲。
「馬姑娘多慮了,只要你們不扯旗造反,我肯定,來打你們的,最多也就一些衛所兵,文官們大多都只會看笑話,只要我們能打退一兩次衛所兵,最後我在活動一下,那都指揮使絕對會答應招安你們的。」
趙銳擺擺手成竹在胸的道,他也是沒辦法,牛頭寨被滅了,讓他養賊自重的計劃泡湯。
重新扶持一夥土匪山賊出來又太突兀了,難免不會引起有些人的懷疑,畢竟他和井坪所不對付,誰都知道,所以清風寨無疑是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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