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的熟透了的櫻桃的顏色。
「小湯老師,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沐春桃明知故問,一臉純真而又無辜的表情。
湯晴心裏也揣着一面明鏡,可是她卻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然後,她也問了同樣的話,「你知道什麼什麼事了嗎?」
「哎呀……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沐春桃捂住了額頭,好生懊惱的樣子。
湯晴就靜靜的看着沐春桃,看着她表演。
她懷疑沐春桃大學上的是橫店影視大學,不然演技怎麼會這麼好?
沐春桃將捂額頭的手放了下來:「我倒是沒什麼,可是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也沒什麼。」湯晴說。
「你跟他……」沐春桃指了一下李子安,話沒說完,可意思卻是很明顯的。
湯晴搖了一下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我跟子安哥沒什麼,他把我當妹妹,我把他當哥哥,義結金蘭那種。」湯晴說。
沐春桃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神里有話。
我信你個鬼!
義結金蘭?
我看你跟這不要臉是開花結果吧?
「可是現在他把你……」沐春桃又只說了一半。
湯晴聳了一下肩:「我沒事,我不在乎,我樂意。」
她已經沒那麼害羞了,三人斗.地主這種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經歷了,心理上多多少少有點經驗,也有點免疫力,接受現實的速度也要比沐春桃快得多。就這麼一點時間,她的感覺就自然多了。
沐春桃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張純淨的白紙被墨水染黑了,一朵鮮花被蜜蜂蟄了,再也不純潔,不美好了,可是這些苦水又沒地兒去倒。
李子安也挺難的,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只能心裏暗暗祈禱:「你們兩個扯夠沒有啊,扯夠了就起床去吃早飯啊。」
沐春桃的視線又落在了李子安的身上。
冤有頭債有主,這白紙墨水之仇不早他報找誰報?
「你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我們都等着你解釋呢,你再不開口,我拿剪刀給你一個咔嚓。」沐春桃威脅道。
李子安還是一動不動,穩如斷了電的石英鐘。
沐春桃左瞧右瞧去找剪刀,剪刀沒找見,陌生的環境忽然提醒了她什麼,她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小湯,這裏……是美琳姐的房間嗎?」
湯晴點了一下頭。
「美琳姐呢?」沐春桃又問了一句。
湯晴攤了一下手:「我也才剛剛醒,我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沐春桃頓時緊張了起來,慌忙跳下床去拿衣服。
湯晴的反應很平靜,因為她知道沐春桃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昨晚肯定有人發電,有人充電。出於內行,有些話她就不跟沐春桃說了。
沐春桃慌慌
張張,卻不等她穿上什麼衣服,房門就打開了。
余美琳走了進來。
沐春桃瞬間就碳化了,抱着一堆亂七八糟的衣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其實是想鑽床底下去的,可這床與地板的距離也就兩三厘米,除非她把自己拍扁塞進去,可她這樣的厚度,那是能拍扁的嗎?
四目相對。
沐春桃心裏緊張得要死,她真的怕余美琳突然撲上來,抓住她的頭髮給她一頓好打,然後就這樣把她押出去游小區,讓她以後都沒臉見人。
余美琳平靜的臉龐上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春桃,早上好。」
沐春桃一臉懵逼,卻還是不能的回了一句:「早……上……好。」
余美琳又說了一句:「小湯,你去幫我把小美叫起來,帶她下來吃早飯。春桃,你要是沒事的話來廚房幫我一下,我一個人有點忙不過來。」
沐春桃的腦子裏嗡嗡直響。
她懷疑她遇見了一個假的余美琳。
余美琳轉身又出去了。
湯晴麻溜了下了床,穿好衣服出去了。
房間裏就只剩下了李子安和沐春桃。
大師繼續穩如斷了電的石英鐘。
沐春桃這才回過神來,她也麻溜的穿上了衣服,但沒有出門去幫忙,而是湊到了李子安的耳邊,咬着他的耳朵說了一句:「你就睡吧,就算你睡成雕像,我也要跟你算賬!」
李子安一動不動。
沐春桃轉身離開,走了一步,突然轉身,一粉拳打在了李子安的身上。
猴子偷桃。
而且,她用了力。
李子安還是一動不動,穩如片場的死屍群演。
沐春桃轉身出去了。
李子安爬了起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終於過關了。」
他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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