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不得來試試自己的功力有多深厚?」
找到了,架子上剛好只剩一本厚重的黑封皮《尤利西斯》,宋式微把書摘下來,捧在手裏噠噠噠快速翻了一翻。
楊弋轉過身,背部輕輕倚靠着書架,全身的重量其實擔在自己腳上,盯着宋式微一動不動。
宋式微眼神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微微一揚,然後毫不猶豫地將書往楊弋手裏一塞,說:「喏,我讀第一頁就想吐,讀第二頁就吐了,不像您,這位天賦稟異的學長,以您的身體素質,肯定可以撐過第三頁的!」
楊弋哭笑不得,說:「嘿,別呀,我可聽說了,最後描寫女主人公心理的章節,幾十頁的文字只有前後兩個標點符號一灌到底,簡直太喪心病狂了!我哪怕是容格老前輩也吃不消啊。」
宋式微仿佛奸計得逞,得意地說:「容格老前輩也說了,只有魔鬼的祖母才會把一個女人的心理琢磨得那麼透,我覺得學長您不差這點勇氣。」
容格老前輩並非唬人,想當年喬伊斯寫下這部作品時,就努力地以讓大家看不懂為己任,全書最後那沒有標點的四十頁真是心理學的精華,你若想讀完它,需要巨大的勇氣。
用它來折磨楊弋,以解心頭的苦悶之氣,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段時間的自洽,宋式微覺得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吧,錯過了就錯過了,沒有發生的就也不會再發生了。釋懷是一種天賦,於是又露出了那股子調皮勁。
楊弋似乎比宋式微更早做好打算,將那些糾纏得再也解釋不清的事情拋諸腦後,那些不為人知的陰差陽錯,只有命運和時間見證和記住。
當下的他們還是當初的他們,沒變,又似乎變了,像曖昧之火死灰復燃,不可言喻,連他們也說不清楚了。
楊弋接了她的梗,問:「那請問學姐,您這是在怨恨我嘛?」
宋式微嬌俏嗔怒地斜了他一眼,不言不語地走開。
這個看似玩笑的問題,她回答不上來,因為她清楚楊弋肯定也聽過這句名言:如果你愛他,請給他看《尤利西斯》,因為那是名著;如果你恨他,請給他看《尤利西斯》,因為那是天書。
她恨嗎?無緣無故說什麼怨恨,芝麻綠豆大小的瑣事還牽扯上羅愁綺恨的,那也太可笑了吧。
她不恨嗎?一地雞毛蒜皮、有的沒的情緒擾得她好一段日子都心神不寧、心煩意亂,要一口決絕地否定這種消極情緒的影響,也太不甘心了。
難道她愛嗎?她覺得這個問題太可笑,拒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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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是恨還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