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臣壓低聲音在他耳畔道「沒什麼可是,你是來度蜜月的,待在醫院像什麼話。」
說着用眼神看向了不遠處留給他們說話空間的宋青宛。
拍拍靳封堯的肩膀,靳封臣不容拒絕地說道「行了,要探病下次再過來吧,帶青宛回去,我就不送你們了。」
說完,自己先折返回了病房。
待他走後,宋青宛也上前挽住了靳封堯的手臂。
目光落在靳封臣的背影上,燈光昏黃,渲染出了一層淡淡的蕭瑟之意。
她忽的垂下了眼眸,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悲傷。
思念這種事,一到夜晚就是再怎麼掩藏也掩蓋不住的。
如同泄洪般噴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那是一種想要抵抗又無可奈何的感情。
出了醫院,在月光照拂下,靳封堯看清了宋青宛臉上的愁容。
那白皙的臉上點綴了比月光還要冷清的哀愁,令人動容。
摟緊她的腰身,靳封堯察覺出她情緒不對,垂眸緊張地問了一句「怎麼了,你都不說話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宋青宛未答,靳封堯以為宋青宛是因為今天沒陪她一起度蜜月,而感到失落。
當下便舉起手,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明天一定把手機關機,公司的事都不理了,好好陪你。」
宋青宛好笑地搖搖頭,知道靳封堯會錯意了。
她從思緒中抽離,拉下靳封堯的手,溫聲說道「我不是因為這個難過。」
「那你是怎麼了?」
靳封堯納悶地撓撓頭,不知所以然。
他今天應該沒做什麼令媳婦傷心的事啊。
「是因為大哥和瑟瑟姐的事。」
宋青宛將頭靠在靳封堯肩膀上,眼皮子微微下垂。
望着地面上他們的剪影,語氣不自覺的就變得低沉了許多。
「就覺得有點造化弄人,三年前的那件事,我們所有人都以為瑟瑟姐已經不在人世了。
可是只有大哥不相信,他找了瑟瑟姐三年,也痛苦了三年,好不容易找到了,瑟瑟姐卻不記得他了。
每次我看着瑟瑟將大哥當成陌生人,我心裏都覺得難受……」
所有人都記得靳封臣愛江瑟瑟。
可是唯獨她卻不記得了。
這是多麼可悲的事,宋青宛只要一想到這裏,就意難平。
靳封堯在一旁聽着,也一下靜默了下來。
輕輕撫摸着宋青宛微涼的肌。膚,眸子裏也閃現過郁色。
他又何曾不是這樣想的呢。
靳封臣的苦痛,他也看在眼裏,但對於這兩人的事也無可奈何。
感情的事,外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