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恆之嘖了一聲,倒是沒有再為難他,仇正深也忍不住瞧了他一眼,不由暗嘆,謝氏果然底蘊深厚,一個不起眼的大夫竟然也有這般風骨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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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正深幾人到寧慎之暫居的客院時,寧慎之正站在院子裏盯着東方大而鮮紅的太陽出神,仇正深與裴防己俯身見禮。
寧恆之蹦到他身邊眉飛色舞將剛才謝家的一番熱鬧噼里啪啦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在寧慎之面前給謝家和仇正深各上了次眼藥,「大哥,你看,說什麼百年謝家,家風嚴正,也不過如此!
做了錯事就算了,這個謝家的女婿,自己女兒受了委屈,他不說去討個公道,反倒要為謝家遮醜,要來找你求情好壓制我!」
寧慎之睇了他一眼,「你這番話說的倒是頭頭是道,怎的就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道理?」
寧恆之卻並不怕他,嘻嘻笑道,「他們謝家做出這樣的事來,都不怕非禮勿為,我還何必在乎什麼非禮勿聽?」
寧慎之不再理他,問道,「不知道仇翰林準備怎麼說服本郡王?」
從開始到現在,寧慎之都沒有讓他們免禮,仇正深只好保持着躬身低頭的姿勢開口道,「郡王容稟,此事,一錯在下官沒有照顧好女兒,二錯在家嫂因心疼小女口不擇言,家嫂與下官皆無可辯駁。
下官不敢奢談什麼說服郡王,只求郡王憐惜閨中女子名聲要緊,請寧二爺高抬貴手,所有罪責下官願一力承擔」。
「你如何一力承擔?」
「但憑郡王責罰」。
寧慎之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他眼珠瞳色很淡,色若琉璃,看上去給人一種很冷漠薄情的感覺。
這般落在人身上、臉上,便讓人無端覺得脊背發涼,甚至連牙根都隱隱有寒風呼嘯穿過。
他就這樣面無表情,眼中無絲毫情緒光彩的盯着仇正深,不要說仇正深,就連裴防己都覺得背後冷汗直冒,頭皮都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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