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
;;;……
;;;……
;;;當天,仇希音未再去陪鳳知南,第二天,也沒有去,下午,謝探微找了過來,同來的還有鳳姜。
;;;鳳府小院的梧桐樹下,仇希音和謝嘉樹面對面坐在石桌兩側,手裏各捧了一本書,半晌才翻過一頁,神色卻端穆而緊張。
;;;謝探微剛要踏過月洞門,守在門口的蘭十九伸手攔住,壓低聲音道,「姑娘和表少爺在賭書,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謝探微收回踏出去的腳,亦是壓低聲音道,「鳳將軍,我們等一會吧」。
;;;鳳姜看向他,謝探微努努嘴,「看着就知道了」。
;;;又對蘭十九道,「去搬兩張錦凳來」。
;;;約莫一刻鐘後,石桌上燃着的檀香熄滅,侍立一旁的秀今敲響手中的小鑼,仇希音和謝嘉樹同時合上書,仇希音將書交給秀今。
;;;謝嘉樹微一點頭,「表妹先請」。
;;;仇希音神色肅穆,不緊不慢開口,「夫畫者,成教化,助人倫,窮神變,測幽微,與六籍同功,四時並運,發於天然,非由述作……造化不能藏其秘,故天雨粟,靈怪不能遁其形,故鬼夜哭」。
;;;謝嘉樹接上,「是時也,書畫同體而未分……」
;;;隨着他們的背誦,秀今快速的翻着手裏的書,應是在檢查他們有沒有背錯,直到最後,她也沒有出聲提醒過。
;;;一本書背完,仇希音提起紅泥小爐上的茶壺給自己和謝嘉樹各倒了杯茶,笑道,「表哥好記性」。
;;;謝嘉樹微微一笑,「表妹亦不差」。
;;;兩人相視一笑,片刻後,仇希音放下茶杯,「秀今,開始吧」。
;;;秀今信手翻了一頁,開口,「第三頁第二行」。
;;;仇希音立即接道,「善哉,曹植有言,觀畫者……」
;;;如此輪番,約莫兩刻鐘後,謝嘉樹背時,秀今忽地敲了一下鑼,仇希音哈地一拍手,「是卿畫何其神也,不是卿畫其何神也!」
;;;激動下,她拍手時寬大的袖子掃過桌上的茶杯,杯中剩下的茶水頓時淋了一裙子,她也不在意,隨意撣了撣,「表哥,這麼簡單的你都能記錯,還敢同我賭書?」
;;;謝嘉樹懊惱敲了敲腦袋,「我自是記得的,只說的時候,舌頭打結了」。
;;;「口齒不清,亦要算輸!」仇希音得意洋洋,「乖乖學貓叫吧!叫得大聲點!」
;;;謝嘉樹俊臉微紅,低聲道,「放心,我不會賴賬的,我們先去見過鳳將軍和小叔吧?」
;;;仇希音似笑非笑掃了他一眼,算是饒過了他,和他並肩朝走過來的鳳姜和謝探微一禮。
;;;謝探微擺手笑道,「樹哥兒,你每次同音音賭書都要輸,都輸了這麼多年了,還敢同她賭?」
;;;謝嘉樹俯身抱拳,沒有接話,仇希音一挑眉,「小舅舅,要不,你也同我賭上一局?」
;;;「來就來!」謝探微洒然一笑,「怕你不成?」
;;;鳳姜咳了咳,「謝四公子」。德德
;;;謝探微恍然,「哦,對了,白鋒被人劫走了,鳳將軍客氣,非得要親自來跟你我賠罪」。
;;;鳳姜抱拳深揖,「此事乃是鳳某疏忽,現已遣人四處緝拿白鏑勇,特向姑娘請罪」。
;;;仇希音面色陰沉,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氣,繼謝嘉木之後,她從未如此恨過誰,不是蘭九,不是鳳知南,她就永遠失去謝探微了,甚至還會失去十九!
;;;要致謝探微於死地的,不管他是誰,是不是什麼白氏嫡長子,什麼白老將軍最得意的孫子,她都要他死!
;;;謝探微咳了咳,「音音,
187 途徑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