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她到底是不是鳳姜,他甚至無法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還沒有搞清楚她到底是不是鳳姜,不是的話,她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又生得什麼模樣?
;;;他不想到他死後想找她的時候,想和別人說起她的時候,都還只有那句,「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很有可能是鳳姜,又或許根本不是鳳姜的姑娘」……
;;;他還不想死!
;;;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還沒有做!他還不能死!
;;;白鋒忽地張嘴喊了起來,他想喊,我認輸了!我幫你去保護那個人!我也不敢奢望你爽快的告訴我那把匕首到底是誰給你的!
;;;我只求你留我一條命,讓我還有機會,還有時間去找那個帶着漫天的水珠躍入月亮之上,又重重落在我心頭的那個人!
;;;可許是太久沒有說話,又或許是餓得太狠了,他用盡了全身力氣也只發出了自己都快聽不見的啊啊聲。
;;;這幾天來,一點外界的聲音他都沒有聽到,想必這地窖不是地方偏僻,就是挖得極深,他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那一刻,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絕望。
;;;他白鋒竟然也有絕望,有怕死的一天!
;;;白鋒只覺得諷刺,甚至他都能想像得到想要慢慢餓死他的仇希音知道了他這時候竟然想要求饒時,臉上冷漠又譏諷的笑——
;;;等等,好像有聲音,果然,人臨死前都會出現幻覺,只不知道這幻覺能讓他聽到聲音,不知道能不能再讓他見她一面,哪怕她還是戴着鬼面面具也好。
;;;哎,等等,他好像還看到了光?
;;;不是幻覺?
;;;白鋒閉了閉眼,又緩緩睜開,這一次,他確定自己真的看到了光,不是幻覺。
;;;那道光越來越近,也越來越亮,仇希音美麗冰冷的小臉逐漸清晰,白鋒苦笑,這般漂亮又可愛的小姑娘啊,竟然這般面心黑——
;;;「白將軍,這幾天想得如何了?」
;;;白鋒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能發出聲音來。
;;;蘭十九將火把插進旁邊的架子中,取下腰間的水囊,打開,蹲下身子開始灌。
;;;蘭十九的動作十分粗魯,水更是冰涼刺骨,白鋒卻如遇美酒瓊漿,大口大口吞咽着。
;;;蘭十九灌了半水囊的水,站了起來,收拾好水囊,再次站到仇希音身後,默默守護。
;;;仇希音再次開口,「白將軍,我敬你是個英雄,也看在你尋那匕首的主人應當不是惡意的份上,不願傷你的性命,但並不代表我真的不會殺你!
;;;否則光憑你深夜闖入我的閨房,用匕首威脅我,我就會殺了你!
;;;對了,我都關了你三天了,京城風平浪靜,仇府門前更是連個探消息的人都沒有,想必你就算死在這裏,都不會有人知道吧?」
;;;這該死的小丫頭,說的還真是對!
;;;自從上次偷跑到居庸關後,祖父和父親對他看管得越發嚴緊了,否則也不至於整整兩年後他才找到機會偷溜了出來,而且還是母親見他可憐,偷偷幫了他一把,否則他還是出不來!
;;;為了隱秘,他這次是孤身進京,這次夜探仇府更是十分隱蔽,如果仇希音真得殺了他,他白家想給他報仇都找不到人!
;;;那才是叫死了也白死!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的條件還是一樣的,你答應那是最好,不答應也好,我正好拿你練練手」。
;;;練練手?
;;;練什麼手?練殺人嗎?
;;;不是說京城的大家閨秀們都端莊溫柔,知書達禮嗎?這個怎麼隨手就甩出一大把迷藥,還想着要練練
153 雙兔傍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