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你找我何事……」
譚青凝騎着馬停在了院外,跳下來後被趙官仁拉進了院子,趴在她耳邊密語了一番,譚青凝很吃驚的說道:「真的?你確定?」
趙官仁搖頭道:「沒有確定的事,不過你去試一試就知道了!」
……
趙官仁跟祁半斤不一樣,祁半斤沒有經歷過末日,身在茫茫人海中都感到孤單,而趙官仁習慣了走哪睡哪,身在茫茫屍海中都不知孤單為何,揪住一個小骷髏都能稱兄道弟。
「停車坐愛楓林晚,牧童遙指尼姑庵,這哪個朝代的詩來着……」
趙官仁坐在書房中咬着根狼毫,前輩穿越者可能來自明代中早期,可那之後實在沒多少經典名詩,印在課本上的就更少了,而他的文化水平也就僅限於初中罷了。
「媽蛋!沒文化真可怕,想開掛都不行……」
趙官仁扔下毛筆點上了香煙,唐宋兩朝已是詩詞巔峰,該用的詞句都給用光了,根本不給後世文人留活路,他在書局沒發現唐伯虎的蹤跡,便覥着老臉硬湊了幾首。
「老爺!已經快過戌時了,您還不回府麼……」
一名巡疫班頭提着燈走了進來,此處是剛設立的「疫病分署」大院,宋吃豬特意給他劃了個八進的豪宅,關押上百人都不成問題。
「查抄的怎麼樣了……」
趙官仁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已經快夜裏九點了,便拿起桌上貼了封條的石匣起身。
「祁半斤在縣裏有二十多間宅院,幾十個女人……」
班頭不屑的說道:「有好多寫了他女人的名字,兄弟們正挨家挨戶查,地磚和樑上都仔細查找,估計明天都查不完,女人和孩子都帶回後院關押了,照您的吩咐不准動私刑!」
「走!去看看……」
趙官仁抱着石匣往後院走去,後院早已是燈火通明,不過他卻徑直走進了庫房中,用鐵鏈鎖上大門貼好封條,說道:「老李!你安排四名兄弟看守,一定不能合眼啊,東西丟了腦袋不保!」
「您放心!小的親自帶人看管,出不了岔子……」
班頭連忙小跑着叫來了人,趙官仁則跨過月亮門,進了臨時看押犯人的小院中,只見三十多個女人坐在院中,分成四排坐在小板凳上,孩子們已經在囚室中睡着了。
「你們都出去吧……」
趙官仁揮手趕走了幾名看守,女人們都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觀,但可以看出有的是姐妹,有的是母女,他便上前說道:「我知道祁半斤的癖好,傭人站左邊,狗站右邊,妻妾不要動!」
「嘩啦啦~」
女人們立即全體起立,竟然齊刷刷的站到了右邊,只有三姨娘茫然的左右看了看,下意識拉住了她的母親,實在不知道該選擇哪邊才好。
「小蝴蝶!你們到我身後來,你們誰是領頭
的,出來答個話……」
趙官仁很悲哀的搖了搖頭,有位少婦說道:「大人!祁家沒有傭人,狗就是傭人,妻妾通通住在寧州府,我等每五條狗為一組,由組長進行管理,每月在大宅中聚會一次!」
「聽好了!祁半斤罪大惡極,已經被我親手砍了頭……」
趙官仁大聲說道:「本官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想做回人的站到左邊來,想留下來當差人的站到中間來,當差就是在我這當女醫,救死扶傷救病人,由朝廷發放俸祿!」
「……」
女人們茫然的面面相覷,居然沒有一個人動。
「你們不覺得當狗是一種侮辱嗎……」
趙官仁皺眉掃視着她們,女人們居然齊刷刷的搖了搖頭,剛剛答話的少婦又說道:「我們是主人買來的奴婢,狗也好,奴也罷,只是換個稱呼而已,好吃好喝的有什麼侮辱呢?」
「靠!」
趙官仁猛地一拍額頭,他忘了這是封建社會的女人,她們對自由完全沒有概念,早已習慣成為男人的附屬品,對方說的也沒有錯,狗不過是另一種奴隸的稱謂而已。
「大人!我們什麼本事都沒有……」
一個女孩可憐兮兮的說道:「沒主人養着我們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