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均坐了下來,開始專注於自己手裏的活。
曾榮花了約摸半個時辰就把昨日那幅繡品完成了,誰知拆解的過程中,阿梅湊了過來低聲問道「今兒這個怎麼沒有繡上兩句詩?」
這話問的,難道她昨日見過她的那條絲帕?
曾榮直接問了出來。
「沒見過,聽別人念叨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也是湊巧看到那兩句詩才繡上去的,這會腦子裏沒有什麼適宜的詩句。」
開玩笑,一百條絲帕呢,她肚子裏可沒有這麼多詠蘭花的詩句。
阿梅張嘴想要再說什麼,見曾榮把絲帕拆下來了,努了努嘴,閉上了,隨後見曾榮裝上新絲帕後兩手撐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海棠樹發呆,她又湊了過來,問她是否沒想好繡什麼。
曾榮確實沒想好繡什麼。
通過方才阿梅的對話,她隱隱覺得於掌柜把她留下來應該就是得益於昨日那幅蘭花圖上的兩句詩,繡蘭花簡單,可同時想到把詠蘭花的詩也繡上去的就不簡單了。
因為專職的繡娘沒有幾個識字的,更別說讀這些詩詞歌賦了。
可儘管知曉自己是因為兩句詩取巧了,曾榮也沒打算一直這麼繡下去,好容易有一個新點子,她可不想就這麼浪費了,不定什麼時候還能用上呢。
再則,一百條絲帕,她不能一直都繡蘭花吧?
可不繡蘭花,她繡什麼呢?
肯定不能是梅花、桃花和櫻花,這會引起其他三人的不虞,她看過她們三個手裏的活,阿梅依舊在繡梅花,阿桃繡的是海棠花,阿櫻繡的是蝴蝶,說實在的,梅花還好些,那櫻花和桃花壓根沒多大區別,要想繡出出彩來,委實較難,想必這也是阿桃和阿櫻改繡他物的緣故。
既然如此,曾榮也想換個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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