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任命房玄齡為黜置大使,同時還兼任江西總督。
「如此說來,只要打聽好房相門下誰人主持此間事宜,便能行事?」
「話是這麼說,可房相門下你也是知道的,早就大不如前,門人多外放河南山東。如今用人,哪有甚麼像樣的人合用?既為黜置大使,還兼差江西總督,凡是必定首慮腹心機密,這光景,他總不能用兒子來當差吧。」
「唉……說的也是,縱有變數,尋不得門路,也是枉然。」
又過了幾日,還是下班,表情豐富的張利臉皮抽搐,眼門前曹五郎急切問道:「三哥,這房相家裏二公子可有甚麼喜好?」
「入娘的,房喬還真用兒子當差啊。」
房玄齡「舉賢不避親」,真就用了兒子當助手,還特麼是二世祖房遺愛。
簡直……簡直不科學!
此時曹五郎就差在家裏給張利豎個牌位天天祭拜了,半個月不到,這事情可不就是「辦成」了麼?
地道,太特麼地道了!
「話又說回來,荊楚行省和江南西道多有重疊之處,不過紫微令長孫公素來是不管事的,這光景,便要看武漢這裏的溝通。」
張利心想既然都這樣了,那就能幫幫忙打聽打聽,不過這事兒也不簡單,武漢交通專科學校是在民部、禮部、工部掛了號的,前年長孫無忌就上了奏疏,只是一直在「考察」和「研究」,這才拖了接近二十個月。
這樣的「文教」「營造」大工程,讓一個江州郊縣的坐地戶分一杯羹,沒點付出可能嗎?
別的不說,每年產出只要十來個合用的學生,就足夠在一地大撈特撈。為什麼?因為現在朝廷置辦工程也是有標準的,修橋鋪路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朝廷的「嘉獎」,你修個豆腐渣工程還指望混個「鄉賢」,開玩笑呢。
而標準是人定的,誰又來執行這個標準?這就誕生了機構,誕生了學校。這學校出來的這些人才,正好就是為了符合工程標準而「生產」出來的。
曹五郎既然能七彎八繞跑來武漢和曹夫子「認親」,沒點眼力能成事?
「三哥,小弟就拜託三哥多多打探消息了。小弟這就迴轉妻族一趟,先行說項。」
「老弟啊,這一回若是要成事,怕是都昌縣那點基業都要全部押上啊。」
曹五郎一愣,但也沒廢話,雙手抱拳,趕緊去老丈人那裏探探口風。
哪曉得到了江州都昌縣,老丈人聽完他的話,直接道:「都昌王氏百五十年基業,同福澤子孫比起來,算得了甚麼?老夫舉家投上就是!」
只這一剎那,曹五郎情不自禁地朝着西方拜了拜,沒辦法,實在是情不自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都昌縣王氏確實能跟琅琊王氏攀扯關係,所以真要運作起來,想要分點湯喝,江州地方上的面子還是有的。
加上曹五郎在武漢也混了「臉熟」,有門路使錢,竟是真就和房玄齡那個倒霉次子碰了頭,換做江州別家,哪怕有錢,哪有甚麼門路去使錢?
都昌縣令一聽說王氏這般大手筆,公開放話,只要都昌縣能辦學,別說牌匾,牌坊石碑統統都有,縣誌打開第一頁就是你們王家,絕無二話!
「這李二還真是……媽的,讓房玄齡做江西總督,這不是摻沙子麼?特麼都跟荊楚行省管轄範圍有重疊了。特麼黜置大使又是最大的,到時候說話聽誰的?」
老張也是服氣的,李董人在外面武裝遊行,特麼還能遠程攪屎……
第十八章 拆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