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獠人習性,也隨着武漢這個大磨盤的運轉,徹底被磨了個稀巴爛。
武漢每一條官道、弛道、軌道的延伸,只要它延伸過去,周邊地區的洞寨,就會迅速地改頭換面。
暴力震懾、利益收買、遠景承諾……這是遍佈蠻夷各個階層的手段,且行之有效。
畢竟,在唐朝的暴力單位面前,無一合之眾。
「華潤流」的成效,自然會有人模仿。廣州人以甘蔗種植、灰糖出口「起家」,自然也適合這個模式。只是勢力規模弱一些,地盤範圍小一些。
但不管多小,一如張德所說,這「買賣」可以做。
馮氏、冼氏既能轉移嶺南獠人的仇恨,還能藉此賺上一筆,可以說是一舉多得。
「所以今年可以預見,杜秀才需要舟船極多,少不得要在廣州、交州、愛州、歡州修建造船廠。府內人員,或是教學或是調用,總之,今年肯定比十八年要忙,要忙得多。」
全國各地真正能快建大船的造船廠,如今依然只有漢陽,饒是揚子縣修了造船廠,也只能建「八年造」,且工期相當長。
「造船廠、修船廠,都是要擴的。如今有的訂單,還是貞觀十六年年底的。伊予銅山開挖,一年後增補海船兩千。南海航路更複雜多樣,又涉及交州整飭,一年後兩年後會有多少船,多少人,這是要提前計劃的。」
張德頓了頓,叮囑各部僚屬佐官,「原本船工、水手,蘇杭就開始籌備學堂,我們武漢雖說明面上沒有,實際上是有的。只不過今年,就要正式報備,置教授、博士,該領的朝廷俸祿,也不能少了。我們要預計到將來海船船員的需求,其數量很難有個上限。武漢既為領先,合該當仁不讓。」
眾人聽得張德的話,都是深以為然。武漢和南海,雖說千里萬里隔斷,可其中聯繫,卻又相當的緊密。
「南海五金」的回報率,也足夠讓武漢政商集團垂涎三尺,而如今天下海船看武漢,伏波萬里看漢陽,利器在手,南海又是「小兒持金招搖過市」,都是名利場的動物,何必裝什麼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