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竊竊私語話淒涼。
秦皇已高壽,
四海安康聲。
夫君義氣盡,
賤妾何聊生。
虞姬將匕首放在白哲的玉頸上,輕輕一划。
她那白哲的脖子上,瞬間便出現一道血痕,手中的短匕托手掉在了地上。
鮮紅的血液很快就染紅了她的霓裳,她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看着近在咫尺的項羽。
她直接趴在了夫君的懷中,似乎這裏才是時間最溫暖的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虞子期帶着一名巫醫匆匆趕來後,推開房門,看見這一幕,當場便傻了。
「不……」
一聲悲傷的怒吼聲,響徹虞山[ fo]的上空……
茫茫大草原之上……
草原帝國王庭,東胡王與冒頓看着眼前的出使秦國的使臣,臉色陰沉無比。
「你說什麼?」
東胡王氣的渾身發抖,仿佛聽錯了一般,看着使臣道。
「大單于,秦皇嬴政,狂妄跋扈,絲毫不把大單于與草原帝國放在眼中。」
「放出狂言,若是我們草原人不把公主嫁入秦國,就要封鎖北疆,然後兵臨大草原。」
使臣添油加醋,不斷描述出秦皇嬴政的殘暴與囂張。
「混賬……」
「秦人欺吾太甚。」
「該死的嬴政,草原人與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東胡王怒髮衝冠,感覺自己的肺都快爆炸了。
一旁的冒頓十分淡定,看着東胡王的樣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大單于息怒啊!」
冒頓立刻上前勸阻道。
「息怒?你讓吾如何息怒?」
東胡王看着冒頓,火冒三丈道:「還不都是你出的鬼主意,與秦人通商,搞的草原烏煙瘴氣,現在好了,秦人封鎖北疆,商貿斷絕之後,沒有秦人的糧食,你讓那些大力種植棉花的部族喝西北風去嗎?」
「大單于,秦人有句話說得好,小不忍則亂大謀。」
冒頓心中冷笑,若不是自己,你這蠢貨早被秦人給滅了,還能蹦躂到今天嗎?
秦人通商草原,固然沒安好心,可是草原人也是受益者,從中受益匪淺啊!
這個蠢貨什麼都不懂,整天除了玩女人,就是發脾氣,真是個廢物。
快了,再忍一段時間,這草原帝國就是我冒頓的了。
且讓你這個廢物繼續趾高氣揚吧!
「忍?你還有臉讓吾忍?」
「是不是嫁的不是你的女兒,所以你才這樣說?」
東胡王怒視冒頓,呵斥道。
「這有何不可,為了大單于,為了草原帝國安穩繁榮,冒頓願意讓女兒嫁入秦國,並親自出使大秦,與秦人談判。」
冒頓臉賠笑之色,宛如一個天然的狗腿子,獻媚道。
「好,那吾便放心了,在王庭靜待左賢王的佳音。」
東胡王立刻轉怒為喜,窩囊廢,女人送給了自己,寶馬也送給自己,好東西全都義無反顧的送給了自己。
這一次又要獻出自己的女兒,來替自己擋刀。
反正丟人也是丟冒頓的人,東胡王自然不會反對。
這種對自己沒有半點損傷的好事,求都求不來,哪裏能拒絕。
這冒頓果然是一條忠心的好狗,處處為自己着想,甚好,甚好啊!
「那臣就告退了,立刻動身前往咸陽與秦人談判。」
冒頓單手抱懷一拜,然後便離開了王庭大帳,只是轉過後,冒頓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露出一絲譏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