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表說: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學校呢。他推開臥室的門,一個很瘦很瘦的女人躺在床上,用皮包骨頭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眼裏一點神采也沒有,和大限已到那種人差不了多少,如果說差在哪一點,可能差在還有一口氣吧。
這個女人的印堂,黑里透着紫,是她影響了她老公。她這樣的,算八字已經是沒什麼用了。
這時候,這個男人對躺在床上的妻子說:「沒事了,沒事了,我請了個先生,這次一定能看好的,你別看他年輕,可是很厲害的。」女人依然能聽明白他說的什麼,奮力的擠出一絲微笑,不知道是自己對自己這個病絕望了,還是對自己老公的絕對信任。
能聽懂她老公說的什麼,說明腦子還沒被影響。以前,我也沒遇到這種事,平時在家,都是父親或者爺爺給別人弄的。都是上香,磕頭,拜啊什麼什麼的,弄一弄就好了。那些我覺得太麻煩,不如用鬼門十三針。這鬼門十三針,光聽名字都知道,是專門對付鬼的,特別是這種被鬼纏的,但是具體是不是被鬼纏了我也不敢肯定。
我把男人拉出屋子,說:「我的先卜一卦,看看是什麼東西」。用梅花易數來卜算,是我目前所學的中最方便的了。其實用八字五行也可以,但是有點麻煩,還有些不準確。我邊推算,邊對男人說:「孩子千萬別讓她回來,等等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冷靜啊。」
他有些擔心的還是不住的點頭。
推算出來的結果是,他死去的那個弟弟來了。
我告訴他結果,他不能接受,不停地問為什麼為什麼,還說不可能不可能。我想了想說:「應該不會有錯的,你弟弟叫什麼名字?」
「李銘駒」這個男人叫李銘宏,弟弟1978年死於溺水。屬於意外死亡,肯定有些怨氣,但是一般也不會這麼來纏家人啊,難道是有什麼事?父親,爺爺講究的是因果,我講究的是直接打死。其實兩種方法沒什麼區別,因果就是問清楚原因,讓活人了卻,自然就沒事了。直接打死,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才用的,我就是懶省事罷了,再說,說因果,我還沒那個本事,還得燒香磕頭什麼的,我哪會那個啊。
我對李銘宏說:「你家有酒精燈或者蠟燭什麼的沒?」他想了想說:「沒有,用不用我下去買點?」
我看見他家隔斷上面有酒,就問:「這些酒能用嗎?」他急忙說:「能,能。能。」我找了一瓶度數高一些的,對酒也不了解,就看它是52度的。後來才知道,那瓶酒的好幾千塊錢。倒在碗裏一些,放在床頭,點上,淡藍色的火焰呼呼的直冒。
拿出布囊,攤開,裏面放着針灸用的各種類型的針,其實十三根就夠用了,但是拿出十三根,不是顯得有些寒酸嗎?多一些不是顯得專業一點嗎?
女人有些擔心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李銘宏坐在床的那邊,拉着妻子的手說,沒事的,沒事的。我抽出一根銀針,對這李銘宏的妻子說:我知道你是溺水死的,你還是李銘宏的弟弟,你有事可以託夢給你哥哥或者嫂子,但是你這樣來害你嫂子,就不行了。
我看沒反應,第一針,人中鬼官停。第二針,右手大拇指指甲下鬼信刺下三分少商穴。。第三針:右腳大拇指指甲下鬼壘如二分。這是我第一次給人用鬼門十三針,心裏難免有些緊張,第四針,是要刺鬼心的,在右手掌後的大陵穴。
當我拿着針離她的手背還有半寸的時候,突然一聲「哇」的大叫,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我被下了一跳,很難想像是從這個骨瘦如材的女人嘴裏發出來的。
「你走吧,有什麼事可以託夢了你心愿,你這樣害人,最後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女人躺在床上,突然白眼一翻,用有些稚嫩的聲音說:」我沒害人啊,我沒害人,我不想讓這個女人害死我哥。」
到這個時候,李銘宏算是徹底相信並明白了。這個聲音根本不是他老婆的,而是他78年死去弟弟的。我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這是你能管的了的?說着就要往大陵穴下針.」躺在床上的女人哽咽的說:「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我看了看李銘宏,李銘宏似乎突然明白過來了,說:」弟啊,你別這樣害你嫂子了,你嫂子和你沒怨沒仇,她是你嫂子,怎麼會害我呢?你快走吧,等等我找師傅給你超度,讓你早點投胎。」女人
第一章 算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