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人也被打發下去了,此刻包房裏沒有下人。
蕭玉寒索性站起身,走出包房,沖樓下大堂里喊道:「去找把簫、找副琴來!」
樓下眾人詫異。什麼情況?
清風趕忙上來,問道:「是現在就要嗎?」
「對,趕快去。」
南宮幽對清風說道:「回王府把我的琴和簫拿來。」
「是。」
清風飛奔着去了。
蕭玉寒回到包房,問葉筱妍:「這首曲子有名字嗎?」
「《天地作合》」
蕭玉寒細細品味。越是品味,越是喜歡。覓知音固難得兮,覓知音無奈何兮,唯天地與作合。
南宮幽知道葉筱妍腦子裏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歌曲。有符合他審美的,也有能把人半夜嚇醒的。
他寵溺的望着這個小妻子,真不知道她腦子裏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樓下的月娘和心奴聽到樓上主子叫侍衛回王府去取琴瀟,不知道他們是要做什麼。兩人相互對望一眼,心中充滿疑惑。
清風很快便將琴瀟取來。
南宮幽撫琴,蕭玉寒吹簫,葉筱妍歌唱。所有人都靜靜的聽,屏息靜氣,生怕呼吸聲大了,會破壞掉這完美的琴瀟合奏,和那空靈的聲音。整個酒樓靜悄悄的,就只有那琴聲、瀟聲、歌聲。
蕭玉寒演奏了兩遍還覺得不過癮,還想再來第三遍,葉筱妍卻是不想唱了。卡拉ok哪有一首歌接連唱三遍的,簡直是有病。
葉筱妍說道:「換一首,換一首。」
南宮幽問:「你想換什麼?」
葉筱妍想了想,覺得整個酒樓的氣氛,都被這首歌給帶歪了。太冷靜,太肅靜,不好,這樣不好。今晚應該是個歡樂的夜,怎麼能如此肅靜呢。
葉筱妍清了清嗓子,打開嗓門嚎道:
moutain top!就跟着一起來
才剛唱出第一句,眾人就是一個踉蹌,南宮幽趕忙伸手將她扯回來。
他知道她要唱什麼。這首還不是最嚇人的。有天晚上他倆躺在床上聊天,這個小女人突然嚎了一嗓子,差點把他嚇得掉下床。
葉筱妍哈哈哈笑。其實她也不是真的要唱這個,只是用這一句活躍下氣氛。
南宮辰嘴角扯了扯,望了望桌上葉筱妍面前的酒杯。她已經喝光兩壺酒了,難怪,難怪。
蕭玉寒的雅興被打斷,他不滿的說道:「筱妍,你不能這樣,人家清風好不容易拿來的琴瀟,我們得用上!」
葉筱妍說道:「好啦好啦,讓琪妹妹也表演一個,還有樓下的。」葉筱妍一指樓下眾人:「你們也都要表演個節目。」
樓下眾人疑惑不解,什麼叫做節目?他們要表演什麼?
葉筱妍一指青茂,說道:「你!你練一套拳。」
又一指小叉子,說道:「你!你嚎一嗓子。」
「嚎什麼?」小叉子不明白。
「隨便什麼,背首詩也成。」
「王妃,小的不會啊!」小叉子苦着臉。
「不會?跟着我念。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南宮辰悄悄對南宮幽說道:「三皇嫂醉了。」
「嗯。」南宮幽嗯了一聲。
他看出來了。妍兒在唱第二遍《天地作合》時,眼眶裏有淚光,但是她沒讓眼淚流出來,而是憋了回去。他還記得妍兒跟他說過,她穿越來的那天晚上,朋友給她接風洗塵,很熱鬧。
這些日子他也看出來了,妍兒是個喜歡熱鬧的人,而他,是個喜歡清靜的人。
妍兒骨子裏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其實他到現在也沒完全看清楚。蕭玉寒說得對,其實妍兒遷就他很多。這個小女人,安靜起來,可以從早到晚靜靜百~萬\小!說,比他還能看。活潑起來,什麼搞怪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出來,讓他哭笑不得。。
這個小女人的性格反差太大了,有時候讓他都有點無所適從。不過或許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愛得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