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場證據,洗刷自己的嫌疑,那麼,魯比尼父子的口供,應該第一時間就說出來才對,他為什麼要等到最後時刻才揭曉呢?這樣的戲劇化轉折,絕對不是阿爾伯期待的結果。」
不僅等待了將近三個月,而且還是進入司法審判程序之後,這與「提前安排的不在場證據」並不相符。
「第二,如果這一切都是阿爾伯精心策劃的局面,那麼,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喝醉的?謀殺結束之後嗎?根據楓瀾巷喬雅的口供,在離開之前,阿爾伯就已經喝了不少——明知道自己準備執行謀殺的情況下,還把自己灌醉?」
「也許是為了……壯膽?」雷彼得斯有些不太確定地加入討論。
霍登微笑地點點頭,「的確,這是一種可能。但是,阿爾伯又是如何掌握分寸的呢?為了壯膽而導致喝了太多,甚至可能已經醉酒,在這樣情況下又應該如何執行謀殺呢?」
沒有再繼續解釋下去,霍登轉頭看向了特倫托。
特倫托察覺到了視線的溫度,稍稍停頓了一下,終究還是開口做出補充解釋,「兇案現場並不混亂,相反,整個現場顯得非常整潔,所有相關線索都已經被清除。」
在酒醉情況之下,是無法完成的。
那麼,阿爾伯的醉酒時間就是一個無法解釋的矛盾:到底是殺人之前,還是殺人之後?
當然,也可以解釋為,阿爾伯殺人之後,因為恐懼或者暢快,在返回十二區的路上,把自己灌醉。
但是,這樣的理由卻很難很難說服特倫托和伊薩:一個犯罪過後還能夠清理犯罪現場的人,怎麼可能因為犯罪得逞就過度興奮地把自己灌醉?
伊薩更是了解霍登,因為霍登說「影響整個故事」的漏洞,那麼就意味着,霍登必然還發現了其他線索,而且是能夠擺脫阿爾伯嫌疑的線索——而不僅僅是醉酒時間這樣模稜兩可的間接證據。
「你是說,還有其他嫌疑人?」伊薩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特倫托的表情有些凝重,「但是,我們詳細調查了阿爾伯夫人的所有相關情況,並沒有發現任何犯罪動機。唯一能夠找到的,就是阿爾伯夫人正在試圖遞交離婚申請。這才是我們所定奧丁-阿爾伯的原因。」
「我並沒有譴責你們調查失責的意思。」霍登能夠感受到特倫托話語背後的重量,微笑地解釋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們的調查方向可能發生了些許錯誤,如果說,第一受害者不是阿爾伯夫人,而是阿爾伯先生呢?」
375 方向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