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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着玄色繡蟒紋的錦衣,一個穿着淡紫色束袖的便服,腰間掛着一把長劍,落後一步跟着那個玄衣男子。
「梓澀!聽說,那方家的小公子娶了一個妓。女之後,又納了一個叫胭脂的妓。女?」李濟青說話的時候『妓。女』和『方家小公子』這幾個字咬的極重好像是故意說給誰聽似的。
高梓澀眯了眯眼睛,大聲回道;「是啊!何只是納妾,那氣派,比娶妻也不欠分毫聽說今日納呢!夢躍居到方府的那條路又讓湊熱鬧的人堵了一個嚴實!若是我們走的快的話說不定還能去領點賞錢呢!」
夢姑瞪大了雙眼,看着那兩個人滿臉的不可置信:「二位公子!您們剛剛再說說誰?」
「恩?怎的,姑娘你還不知道!」李濟青難得好脾氣的說道。
夢姑點頭,臉上的笑容都帶上了幾分苦澀。
李濟青笑了笑,說道:「那方公子又娶一個妓。女,聽說這次的場面似乎是比娶妻的時候更勝幾分呢!姑娘若是覺得有趣可以去前面的大街看看,沾沾喜氣!」他說着還指了指遠方的街道。
「謝謝公子!」夢姑說話都帶上了顫聲,她說完後逃似的奔向那條大街。
後面的李濟青看着她的背影扯出了一個滿是戲謔的笑,玩味道:「瞧!這就是我的英兒,對誰都不會動心!真是討喜——」
······
夢姑沒跑幾步就被饅頭攔了下來,饅頭站在夢姑面前說道:「少奶奶,饅頭求您不要去!」
「讓開!」夢姑咬着牙根說着。
「奴不讓!」饅頭跪下來了。
夢姑更氣了,她惡狠狠的說道:「是方郎······額不!是方樂英叫你來攔我的嗎?」
「沒有,少爺沒有說過讓饅頭攔您!」饅頭言語誠懇。
夢姑看着他手都在抖,顫聲問道;「他竟是連瞞都不想瞞我嗎?」
往日美好的回憶,都在她的腦海里里一幅幅閃現而又消失。往日的情誼於此刻的悲傷相糾纏,不由得讓夢姑的心抽搐了倆下,疼的她不自覺的打了幾個冷戰。
饅頭不回答了,站起身無聲且堅定的擋在夢姑面前。
「你為什麼要攔我啊!」眼淚從眼眶裏湧出,看人的視線都模糊了幾分,夢姑第一次恨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遇事只知道哭。
遠處的李濟青看見夢姑被饅頭攔住,朝哪個地方努了努嘴,說道:「去幫忙!」
「是!」高紫色說完去一旁撿了幾塊石子,衝着饅頭甩了過去。
饅頭只覺得手腕和腳腕上有一股子疼痛湧來,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夢姑就着這個間隙直接沖了出去。
如那個公子所言,從夢躍居道到方府的那條路上人頭攢動。
方樂英騎着高頭大馬,前面是一個十八人方隊,每排兩人一共兩列隊。
在他身後的是十六抬大轎,因為那轎子四面鏤空所言夢姑可以清楚的看見坐在裏面穿着粉色嫁衣畫濃妝的胭脂。
「方家公子好福氣!」一旁的人酸溜溜的說着。
路人乙接了一句;「哪裏話!這轎子裏做的人才是好福氣,雖是妾但是這排場已經將其主母壓了下去。」
後面的話夢姑已經停不下去,她瘋了一般的從人群中擠了出去,擋在車馬面前。
「方郎!」她喊,「你不是說過此生絕不背棄我嗎?」
「夢兒!」方樂英的笑容溫柔和煦,叫人看過去直覺得像是陽光拂面暖暖的,「你先回去!等我回去再同你說,好嗎?」
「是啊!姑娘你讓讓,今兒可是新娘子大喜的日子,若是誤了吉時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呢!」一旁的媒婆扯着公鴨嗓喊着。
「是啊!姑娘讓讓——」
「姑娘——」
「······」
一旁的人也開始起鬨了,夢姑也不開口就那樣直愣愣的站在那裏望着方樂英。
方樂英笑容更溫柔的幾分,看着夢姑朗聲道:「夢兒,先讓一讓吧!」
「讓!不用了!讓我的好姐姐乘着車架同我一起回去吧!」這句話是胭脂說的,她看着夢姑滿臉的譏諷之意。
「婊子!你閉嘴!」夢姑氣極了說的話也是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