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莫要害怕。」說完這句話燭龍的身影就消失。
當康先前兩步想要靠近蘭芝和郎酒,但是看見郎酒還是一臉戒備的樣子只得停下。因為這次畢竟不是來打架的,所以多少還是禮貌些。
「原因。」當康說道。
蘭芝探頭出來遠遠的望着那個面容清冷昳麗的女人,試探性的問道;「您是說原因已經告訴我們了,希望我們帶上您嗎?」
當康點頭。
蘭芝想了想從郎酒的身後走出,向當康奔去,郎酒想抓住她的手但是沒有抓住。
蘭芝握住當康的手,當康眼神微動像是想甩開她的手似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甩開她。
「為何?」當康不解。
蘭芝笑了笑;「那傢伙對女孩子有偏見,而且兇巴巴的。和他一起做任務可是要老命了,我才不要呢!不如和您一起。」
「可——」
「您是想說和您在一起可能更危險,是嗎?如果想像那樣說的話,就不必了!我相信燭龍前輩,畢竟在蜀山十年也並未發現前輩有話癆以外的其他壞心眼。」還不等當康說完,蘭芝便妙語連珠的回答道。
郎酒見此覺得蘭芝沒有危險了便收了劍,快步向前再次衝着當康作揖;「剛剛冒犯前輩了!」
當康擺擺手而後說道;「我們去安陽!」
「好!」郎酒應着,「任務是什麼呢!」
當康屈指一彈,一個拳頭大小的捲軸出現在空中。那捲軸無風自轉,而後變成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帶着翅膀穿着皮革衣服的小男孩。
那男孩先是向當康行禮,而後衝着蜀平遙和蘭芝自我介紹:「小生之語,我家主人不愛說話,請多擔待。」
「本次的任務發生在安陽,找到主人的人都口徑都十分統一。」
「有位婆婆每晚都會在夢躍居遺址攬客,每次攬客只問三個問題。」
說着之語伸出一個手指;「一,您有所愛嗎?」
「二,您願意娶她嗎?」
「三,您騙過您心愛的人嗎?」
「這件事情為何而起並未有十分明晰周全的故事——唯一可靠的說法是這個女人是夢躍居的嬤嬤。」
「這就是和這件事情的全部了。」之語說完化身為捲軸一溜煙的鑽進當康的袖口裏了。
郎酒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夢躍居這三個字給他一種十分不好而又熟悉的感覺,好像和當年的事情有關有無關。
「前輩是何看法?」郎酒輕聲問着。
當康扭頭看着一臉冷色;「緣起緣滅,只為因果。」
「因果!」郎酒重複了一遍當康的話,扭臉看向蘭芝的眼神頃刻間變的十分複雜。
「若是因她而起——」當康似是漫不經心的說着,眼中所帶的情緒像是陳年老酒一般醇厚深邃。
郎酒先是一怔而後神色逐漸堅定了下來,伸手在空中一划帶起了點點熒光;「殺!」
當康點頭。
「你們在說什麼啊!可不可以和我也說一說啊!」蘭芝一臉好奇的問着,但是當對上當康的冷厲的眼神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腦袋,而後只得扯起郎酒的衣袖小聲的問道:「將軍,同我說說嘛!」
郎酒面無表情的將她的手拔下,快步向前走去了。
蘭芝有些氣的跺了跺腳,小聲嘟囔着;「怎麼隊伍的氣氛更加——嚇人了呢!」
安陽
這時的安陽已經和十年前有很大不同了,十年前的安陽晚上燈火輝煌的的,行人走在路上也多是三五成群的。
各個區域間可能並未有多少交集,但是坊間熱鬧的很,酒肆茶館聽曲的地方多半深夜也不曾有過門可羅雀的時候,更別說在最繁華的街道最中央的位置坐落的夢躍居了!
此刻的安陽坊間的人零零落落的有幾個也是飛快的走開,甚至還有一個得了瘋病的人一邊跑一邊喊着殺人了殺人了。
郎酒扯住那個人,冷着臉聲音悶悶的看上去十分兇惡,那個更害怕了抖着腿尖叫着。
「安靜,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殺人了,一個瘋子!到處問別人他是不是人渣,回答就殺!」那人尖叫着回答,臉色煞白形同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