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蘭芝

一下,莫要害怕。」說完這句話燭龍的身影就消失。

    當康先前兩步想要靠近蘭芝和郎酒,但是看見郎酒還是一臉戒備的樣子只得停下。因為這次畢竟不是來打架的,所以多少還是禮貌些。

    「原因。」當康說道。

    蘭芝探頭出來遠遠的望着那個面容清冷昳麗的女人,試探性的問道;「您是說原因已經告訴我們了,希望我們帶上您嗎?」

    當康點頭。

    蘭芝想了想從郎酒的身後走出,向當康奔去,郎酒想抓住她的手但是沒有抓住。

    蘭芝握住當康的手,當康眼神微動像是想甩開她的手似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甩開她。

    「為何?」當康不解。

    蘭芝笑了笑;「那傢伙對女孩子有偏見,而且兇巴巴的。和他一起做任務可是要老命了,我才不要呢!不如和您一起。」

    「可——」

    「您是想說和您在一起可能更危險,是嗎?如果想像那樣說的話,就不必了!我相信燭龍前輩,畢竟在蜀山十年也並未發現前輩有話癆以外的其他壞心眼。」還不等當康說完,蘭芝便妙語連珠的回答道。

    郎酒見此覺得蘭芝沒有危險了便收了劍,快步向前再次衝着當康作揖;「剛剛冒犯前輩了!」

    當康擺擺手而後說道;「我們去安陽!」

    「好!」郎酒應着,「任務是什麼呢!」

    當康屈指一彈,一個拳頭大小的捲軸出現在空中。那捲軸無風自轉,而後變成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帶着翅膀穿着皮革衣服的小男孩。

    那男孩先是向當康行禮,而後衝着蜀平遙和蘭芝自我介紹:「小生之語,我家主人不愛說話,請多擔待。」

    「本次的任務發生在安陽,找到主人的人都口徑都十分統一。」

    「有位婆婆每晚都會在夢躍居遺址攬客,每次攬客只問三個問題。」

    說着之語伸出一個手指;「一,您有所愛嗎?」

    「二,您願意娶她嗎?」


    「三,您騙過您心愛的人嗎?」

    「這件事情為何而起並未有十分明晰周全的故事——唯一可靠的說法是這個女人是夢躍居的嬤嬤。」

    「這就是和這件事情的全部了。」之語說完化身為捲軸一溜煙的鑽進當康的袖口裏了。

    郎酒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夢躍居這三個字給他一種十分不好而又熟悉的感覺,好像和當年的事情有關有無關。

    「前輩是何看法?」郎酒輕聲問着。

    當康扭頭看着一臉冷色;「緣起緣滅,只為因果。」

    「因果!」郎酒重複了一遍當康的話,扭臉看向蘭芝的眼神頃刻間變的十分複雜。

    「若是因她而起——」當康似是漫不經心的說着,眼中所帶的情緒像是陳年老酒一般醇厚深邃。

    郎酒先是一怔而後神色逐漸堅定了下來,伸手在空中一划帶起了點點熒光;「殺!」

    當康點頭。

    「你們在說什麼啊!可不可以和我也說一說啊!」蘭芝一臉好奇的問着,但是當對上當康的冷厲的眼神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腦袋,而後只得扯起郎酒的衣袖小聲的問道:「將軍,同我說說嘛!」

    郎酒面無表情的將她的手拔下,快步向前走去了。

    蘭芝有些氣的跺了跺腳,小聲嘟囔着;「怎麼隊伍的氣氛更加——嚇人了呢!」

    安陽

    這時的安陽已經和十年前有很大不同了,十年前的安陽晚上燈火輝煌的的,行人走在路上也多是三五成群的。

    各個區域間可能並未有多少交集,但是坊間熱鬧的很,酒肆茶館聽曲的地方多半深夜也不曾有過門可羅雀的時候,更別說在最繁華的街道最中央的位置坐落的夢躍居了!

    此刻的安陽坊間的人零零落落的有幾個也是飛快的走開,甚至還有一個得了瘋病的人一邊跑一邊喊着殺人了殺人了。

    郎酒扯住那個人,冷着臉聲音悶悶的看上去十分兇惡,那個更害怕了抖着腿尖叫着。

    「安靜,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殺人了,一個瘋子!到處問別人他是不是人渣,回答就殺!」那人尖叫着回答,臉色煞白形同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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