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異常。可是當戰馬衝鋒的時候,馬蹄子很容易就會被陷在坑洞裏面。運氣好的戰馬,摔倒後還能站起來,可運氣不好,一下子就會折斷了馬腿,有的撕裂肌腱,倒地之後早就再也無法站立起來。
而那些從馬上摔下來的騎士,沒等站起來,就被身後衝過來的戰馬撞得骨斷筋折。
在狹小的谷地,本就無法發揮出騎軍的機動力和衝擊力……
而劉闞也在這時候厲聲喝道:「放箭!」
百餘支蒼狼箭飛射而出,帶着撕裂空氣的銳嘯聲飛向了匈奴人。
蹶張弩的射程,可覆蓋四百步左右的距離,恰好就是在秦軍輕兵陣型前方五十步左右。
匈奴胡騎被前方的戰馬阻擋住了腳步,擁堵在一起,亂成了一團。一輪箭陣過去之後,數十名騎軍倒在血泊之中,屍體被往來不斷的鐵蹄,瞬間踩成了爛肉。那悽厲的叫喊聲,迴蕩不停。
二百名弓弩手在山腰上輪流散射,對胡騎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那些從馬上摔下來的胡騎,狼狽的爬起來,揮舞着刀劍,向樊噲所部的輕兵發動攻擊。
站在軍陣正中,樊噲虎目圓睜,突然間一聲厲吼:「輕兵,出擊!」
第一排的秦軍步卒,在號令聲中猛然撤開了木櫓,一排長矛閃爍着寒光,兇狠的突刺而出。
同時第二排的輕兵高舉木櫓,從第一排輕兵身邊衝過去,正擋住了匈奴人的腳步。
而後撤櫓突刺,第三排輕兵再次前進,越過第二排的輕兵,撤櫓突刺。三排輕兵,有條不紊的前進了五步,卻把衝過來的胡騎,殺得一乾二淨。軍陣始終保持不亂,緩緩朝匈奴人推進。
此時此刻,匈奴人的戰馬已經無法跑起來。
在狹小的谷底中,戰馬的機動力不但無法發揮,反而在秦軍步卒的攻擊下,變得束手無策。
在防止住秦軍的推進同時,還要小心頭上的蒼狼箭。
一名胡騎剛磕飛了一支蒼狼箭,四五支長矛就穿透了他的身體,甚至沒有空間來躲閃騰挪。
秦軍推進二十步,谷底中就留下了數百具匈奴人的死屍。
蒲奴也變了臉色,「無恥秦蠻子……下馬,下馬,和他們步戰!」
可這又談何容易?匈奴人是生活在馬背上的民族,為了方便作戰和行進,往往會用腰帶系住戰馬,以方便固定自己的身體。這系上去容易,可是想要下馬可就困難了。樊噲一手長矛,一手短劍,殺得興奮不已。長矛掛着風聲,刺穿了一匹又一匹戰馬的脖頸,短劍揮舞,砍倒了一個又一個的匈奴人。
「保持陣型,攻擊,攻擊,攻擊!」
身後戰鼓聲隆隆,雖然沒有看到令旗的招展,但樊噲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攻擊,不要停!
好在,樊噲還沒有忘乎所以。
一個多月的訓練,讓他清楚的認識到這軍陣的厲害之處。不停的歸攏陣型,在推進的同時,始終保持住陣型的完整。今天這殺得叫一個痛快,樊噲竟忍不住生出一個念頭:其實,跟着這劉闞倒也真的是不錯,至少在沛縣,何時能有如此痛快的殺戮?痛快,真他媽的痛快。
谷地中央匈奴人越來越多,輕兵推進的速度越來越慢。
與此同時,在河谷外的匈奴人,也紛紛解開了腰帶,挑下戰馬,揮舞着刀槍衝進了谷地中。
山腳下,令旗再次變化。
弓弩手停止攻擊,迅速推進了百步距離,抵達劉闞的身邊。
「放箭!」
蹶張弩的射程,再一次覆蓋在谷地中的匈奴人頭上。劉闞仍不動聲色,下令旗鼓官搖動令旗。
蒲奴的騎軍,已經換成了步軍,一隊隊,一列列湧進了谷地。
可就在這時候,只聽谷地外傳來一聲聲戰馬的狂嘶。南榮秀和灌嬰各自率領一支騎軍,從背後掩殺出來。蒲奴一下子懵了,這秦蠻子打仗簡直不守規矩。我這邊剛騎軍換成步軍,你們就用騎軍攻擊?
「上馬!」
蒲奴大聲喊喝。
可這一會兒上馬,一會兒下馬……
匈奴人一下子亂了套。另一邊,灌嬰和南榮秀率領兩支騎軍繞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