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完全是任志國在吹牛,以他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和文子平這麼熟悉?任志國所謂的「很熟」不過是他曾因為自己父親的關係,有機會和文子平說了兩句話而已,至於經常一起吃飯云云,更是胡說八道。而所謂文子平來參加晚會的「確切消息」,則是許多來賓都知道的事情,到了任志國嘴裏就成了他的獨家消息似的。
說到底任志國還是想藉此讓張雨欣知道,自己才是真正有實力的男人。跟着蕭平這樣買菜的傢伙是沒有出息的,不如早日投入自己的懷抱才是正事。
說來也巧,任志國話音剛落,大廳入口處就出現一陣騷動,有人大聲道:「文書記來了!」
這喊聲就像是一道命令,本來竊竊私語的眾人立刻安靜下來。大家全朝着會場的入口看去,人人臉上都充滿了期待。當會場的大門被禮儀小姐推開,文子平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晚會達到了第一次。人們紛紛湧向門邊,自動在兩邊排開,禮貌地向這位地位最高的來賓鼓掌致意。
在剛剛聽到文子平來的時候,任志國就拉着劉麗候到門口去了。這可是在文書記面前露臉的好機會,任志國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在身體完全康復後,文子平比以前更有自信,舉手投足間那種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氣勢流露無疑。眼看着那麼多客人夾道歡迎自己,文子平不禁眉頭一皺,略微感到有幾分不快。
文子平本人對慈善事業十分熱心。每年都會捐出一部分收入給慈善基金。這次他來參加慈善晚會,完全是出於支持慈善事業的目的。也正因為如此。文子平希望自己在晚會上只是個普通客人,而不是人人關注的焦點。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這樣。文子平也不會給眾人臉色看,以免壞了晚會的氣氛。他只是微笑着對眾人擺擺手,朗聲對客人們道:「大家不用拘束,今天我的身份不過是一個熱衷慈善事業的普通客人,我們關心的重點應該還是慈善事業,大家千萬不要讓我做喧賓奪主的惡客。」
眾人被文子平幽默的話逗樂了,爆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任志國抓住機會,湊到文子平身邊諂笑道:「文書記您好,我叫任志國是任永強的兒子。上次在自貿區家屬答謝會上您還和我說過話呢。」
任志國故意把話說得特別大聲,希望藉此在其他客人,特別是張雨欣面前露臉,但他卻在無意中忽略了文子平的感受。
文子平剛要其他賓客不要拘束,象對待普通客人一樣對待自己,任志國就跳出來大談什麼自貿區家屬答謝會,分明是在和文子平唱對台戲。
好在文子平涵養功夫好,也沒有和任志國一般見識的意思,甚至還微笑着向他點了點頭。這下任志國可得意了。挺胸凸肚地看着周圍的客人,差點就在臉上寫上「文書記認識我」這幾個字了。
整個大廳里就蕭平和張雨欣沒有迎上去。兩人站在宴會廳的一角看着任志國拙劣的表演,蕭平忍不住笑着問張雨欣:「你怎麼會認識這個劉麗的?她的男朋友可真是個活寶!」
張雨欣撇了撇嘴道:「她是我大學同學,從入學開始就看我不順眼。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老樣子,見面就對我冷嘲熱諷的。」
「嘿嘿,我覺得這肯定是你不好。」蕭平嘿嘿一樂:「怪只怪你太出色了。無論是身材長相還是其他能力都比劉麗強太多了,碰到個嫉妒心強的。自然要處處針對你。」
一開始聽蕭平居然說怪自己不好,張雨欣也驚訝地睜大了雙眸。在聽到蕭平接下來的那番話後。張雨欣才又開心起來,嗔怪地橫了他一眼道:「就會挑好聽的說!」
「這可都是大實話啊。」蕭平樂呵呵地道:「劉麗不知道你的背景吧?搭上個自貿區官員的兒子就沾沾自喜地拿出來顯擺,要是她知道你是省長的女兒,還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來啊?」
張雨欣搖搖頭道:「爸爸不讓我到處亂說自己的身份,我也不喜歡那樣做,幾乎所有的同學都不知道我是省長的女兒。我倒是覺得這樣很好,可以和大家打成一片,還能看清楚許多人真正的稟性。」
蕭平看着跟着文子平身後點頭哈腰的任志國和劉麗,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道:「不過這個劉麗看起來混得還不錯嘛,戴的那串珍珠項鍊可真是不小。」
張雨欣橫了蕭平一眼道:「哼,你是看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