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個屁啊?」
方濤這幾天就恨邵一凡呢,那次被打,賭石還輸了錢,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你就是個算卦騙人的,裝什麼行家啊?」
「我怎麼不懂?無所不通,無所不曉!」
邵一凡雖然不懂,眼睛一轉就一個主意:「這幅畫是唐代著名大詩人孟浩然的真跡,價值怎麼也在五六十萬,你給一萬,人家能賣嗎?」
邵一凡不敢確定到底多少錢,大致上胡說起來。
「小子,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啊?」
方濤的父親懂得一些,撇着嘴問道:「孟浩然會畫畫?」
「怎麼不會?」
邵一凡也撇着嘴說道:「和王維王摩詰一樣,詩中有畫,畫中有詩,你們少見多怪就是了,只聽說過詩,沒見過他的真跡。」
「對,詩誰都知道!」
費樺在一旁接了過去,看着方濤說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你也聽說過吧?」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方濤也暈了頭:「孟浩然還會畫畫?這真不知道!」
「你真是什麼都不懂!」
邵一凡忍不住調侃起來:「就連詩你也說錯了,那是李白的靜夜思,是孟浩然的嗎?就這水平,還在古玩街混?簡直是癩狗長毛,滿街招搖!」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任佳琪也忍不住跟着笑彎了腰,就連那賣畫的老頭也跟着哈哈笑了起來。
「我這年紀不行,沒趕上好時候,沒上過學,就在牢裏蹲着了。」
費樺開的頭,也有點不好意思,還調侃起方濤來:「你年紀輕輕的,也沒上過學啊?李白和孟浩然還分不開?家庭條件不好,沒錢上學吧?」
「費叔,那不可能,他家是開珠寶行的。」
邵一凡嘿嘿笑着接了過來:「就是沒文化,你是不是從小學就開始追女孩子啊?」
「小崽子,你是不是找死啊?」
方濤要被氣懵了,咬着牙說道:「你會個屁啊?還不是在這裏胡說八道的?」
「你不會別說別人不會,一凡是我爺爺的徒弟,鑑定大師,就要在前面開珠寶行了,怎麼不會?」
任佳琪不高興了,冷冷地說道:「人家不賣給你們,還是快走吧!」
方濤父子看起來就是想撿個便宜,此時被攪和了,都氣得不行,不想惹任佳琪,倒是不怕邵一凡。
「小崽子,今天畫也不買了,但不能放了你!」
方濤揮手對身後的兩個人說道:「給我收拾他一頓!」
「你們敢?我找我爺爺去!」
任佳琪喊了這麼一句,看兩個人已經上來了,連忙喊道:「你們敢打人,我報警了!」
那兩個人不聽任佳琪的,直接撲了上來,掄起拳頭就打向邵一凡。
邵一凡可不怕打架,手已經在兜里,並不是刀子,而是銀針,爺爺留給自己的銀針,只要刺中他們的穴位,頓時就不能動了。
還沒等把銀針拿出來,就被拉了一把,是後面的費樺拉的,緊接着就是一腳踹了出去,正中那人的小腹,慘嚎一聲就倒在地上。
另一個人的一拳也打了過來。
費樺伸手就抓住這個人的手腕,側身往前一帶,腳下伸出腿一絆,頓時摔了一個惡狗吃屎,捂着嘴起不來了。
費樺不管那些,面色陰沉,直奔方濤走去。
方濤也嚇懵了,那天就被霍宗泰一伙人打了一頓,今天還被這個小瘦子給打了,這小子身邊總有人啊?
「費叔,別打他!」
邵一凡連忙喊住費樺:「他二叔幫過我一個忙,讓他走吧!」
「滾!」費樺撇了撇嘴:「沒文化的東西!」
這下逗得旁邊看熱鬧的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剛才要不是費樺先說了兩句詩,方濤也不會接上的,兩個人彼此彼此啊!
「小崽子,你給我等着!」
方濤的父親也變了臉色,一邊拉着方濤走,一邊氣呼呼地回頭說道:「我讓你的珠寶行也開不好!走!」
邵一凡也被費叔給逗得笑了起來,倒是沒理他們。
「小兄弟,小姑娘,謝謝你們幫忙解圍。
第二十八章 沒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