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這新年裏免不得就要走親訪友的,駱卿是正兒八經的王妃,更是要接待不少來王府拜訪的人,這幾日她是累得不行,但初六還要回駱府拜年,這個禮節是少不得的。
這日的駱府很是熱鬧,嫁出去的幾個姐妹都回來了,只是駱如月那邊廂說是身子不便沒回來,駱卿知曉,只怕是淑華郡主怕她將她有孕之事扯出來,不讓她回來,至於那日來尋她怕也是她偷跑出來的。
而宋元春母女自是不提也罷。百~萬\小!說網
一大家子齊聚花廳,寒暄了一番,又逗弄起了駱如蘭帶來的大姑娘。
這小娃子當真是一天一個樣,駱卿拉着言淮直直驚呼,說自個兒不過月余沒見着人,這小娃子竟生得愈發水嫩了,像朵棉花般,一指頭戳下去軟軟的。
今兒喜慶,大伙兒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也罷,這不,因着孩子又扯到駱卿生孩子的頭上了。
駱卿原本是不着急的,可眼見着跟自個兒差不多成婚的,或是比自個兒後成婚的都有了小娃娃,免不得就多想了,會不會真是自個兒身子有問題?
言淮見駱卿面上有些憂色,知曉她怕是想多了,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卿卿還小,要孩子之事還不急。」
駱文和宋玉靜是面面相覷,這話是言淮說的,他們不好反駁什麼,可真的還不急?
駱卿今年就要滿十八了,言淮的歲數更大,都快二十七了,跟他同齡的不說妻妾成群,孩子都有好幾個了。
何況一個女子,快滿十八歲了還懷不上,要是有婆婆的怕是早做主給自個兒兒子納妾了,這也是駱卿上頭沒婆婆壓着罷了。
就算沒有婆婆,那些個流言蜚語也是要壓死人的,堂堂一介親王斷後了?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再不說旁的,時日一久,要是言淮厭棄了駱卿該當如何?他是大啟赫赫有名的親王,到時候他不要駱卿了,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駱卿就成了這遍京城天大的笑話了。
駱文跟宋玉靜遞了個眼色,在駱文引頭說起了朝堂之事時,宋玉靜便趁勢將家中女眷帶走了,說是母女間說說體己話。
言淮何其精明?如何猜不透宋玉靜所想?
他只微笑着說了一句話:「夫人,本王的夫人膽兒小得很,你可別說些什麼話將她給嚇着了。」
說來,言淮還從未喚過駱文和宋玉靜為岳父、岳母,旁人只以為他傲慢,只有駱卿知道,他是覺着他們不配為她的父母。
宋玉靜瞬時明白了言淮的意思,勉力笑道:「怎麼會?我是五丫頭的母親,自是希望她好的。」
言淮做人做事向來是點到即止,點了點頭便沒再說什麼。
到得另一處花廳,宋玉靜舔了舔嘴唇,還是憋不住開了口:「小五啊,王爺方才也說了,但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有些話不得不說。」
駱卿知曉宋玉靜要說什麼,但看着她眼中生起的真摯,還是接話道:「小五明白,母親儘管說便是。」
「我們也生過咀唔,可你跟蘭兒姐妹情深,幫過她不少,也幫過我,我自是望着你好的,這孩子……你也不小了,王爺的心更是海底針,你也知曉外面的人都怕他,要是……」
宋玉靜說這些話還是有些懼意的,是生怕傳到言淮耳中就要接受他的雷霆之怒,可瞧着溫婉良善的駱卿,她還是把話接着說完了。
「要是你真的沒有孩子,沒法子拴住他,到時候他厭棄了你該當如何?你現今是貌美,可是以後容顏不再了呢?」
駱卿垂着頭思忖良久,才開口道:「我曉得,這些道理我都懂,可……」
駱如蘭忍不住截了她的話頭:「五妹妹,我知曉你想說什麼,你總也說你們的感情不同,但是人心易變,你怎知曉他有朝一日不會變了呢?」
駱卿笑着搖了搖頭:「哥哥見過這世上太多風光和齷齪了,他的心性最是堅毅,若有朝一日他都變了,我卻是不知該當如何了。」
這話是駱卿掏心窩子的話,她從未同人提及過。
哥哥是她見過心性最為堅定的人,最是富有責任感的人,一旦認定一件事是誰也不能阻攔。
就像劉霄說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