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淮也沒打算瞞着駱卿,就算他如今瞞着了她也會從旁人那裏知曉近來發生的事,進而猜測與自己有關,還不如他直接同她說了,人若是生氣了還來得及哄。
「後來長榮郡主因心悸的毛病去了,萬夫人也得以回了府。」
駱卿瞬時瞭然,揪着言淮衣衫的手陡然一緊,遲疑道「你……」
「卿卿,我不是什麼好人,長榮郡主之死雖並非我本意,但我也脫不了干係,我沒想到太皇太后做事能這般狠辣,可就算是我知曉了也不一定會出手救下她。」
駱卿不知該說什麼?在她看來長榮郡主囂張跋扈,得不到的想盡法子也要得到,也不管旁人如何想,委實卑劣,可是……
說來也不是她有切膚之痛,她沒法子平白覺着這種人死有餘辜,更沒想到這是因着哥哥的計謀才令人……
她陷入了矛盾,想着萬家的人被其威脅算計覺着這是長榮郡主該得的報應,可又覺着她罪不至死,更多的其實是對萬府之人的擔憂。
旁的人她管不了,但萬府其餘人她卻是不能不管的。
「哥哥,萬大哥還有萬夫人於我有恩,他們該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我也問過萬院判了,他知道一些,也不多,到時候若是查出來真是萬明河幫着太皇太后做的,能不能……能不能……」
她終於鼓足勇氣抬起頭看着言淮將未完的話說完了。
「幫幫萬府,避過這場災劫?好歹……好歹萬大哥還有萬夫人是好的,他們都於我有恩,我……我沒法子眼睜睜地看着他們不管,至於萬院判,他應了我,只要不累及萬宅,他願意將以前的事交代了,似乎他手中還有萬明河留下的什麼證據。」
言淮難得地輕嘆了口氣「卿卿,若不是你我或許會直接拿萬府開刀,而不是從定國公府那邊開始下手,你不必如此惶恐不安,如此……怕我。」
駱卿覺着自己好像令哥哥失望了,眼見着他搭在自己雙肩的手就要放下,心頭是愈發焦急不安,急急抓住了他的手,解釋道「不是的,哥哥,就……卿卿只是怕……」
「這是殺母之仇啊,可萬府於我有恩,我不想你為難,可我又同萬院判保證過了的,我又必須同你開這個口。」
自古情義難兩全,她心疼哥哥,可她也想護下萬府的人。
「罪不及妻兒,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那是萬明河犯下的罪,至於旁人,你且放心吧,我會盡力保下的。之後的事你就不必多操心了,別再瞞着我去冒險,一切交於我便是。」
言淮向來一諾千金,既然許諾了駱卿,他勢必是要做到的。
他也尋人探聽過了,萬夫人和萬康確實是不知其中內情,至於萬院判,他且看看吧。
「謝謝哥哥。」駱卿緊了緊握着言淮的手,是生怕他生氣,「我保證,以後有什麼事兒決計不瞞着你。」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反倒生分。」
言淮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話語中不無寵溺。
「你也得記住今兒說過的話。還有,你好生同哥哥說,哥哥會聽的,也會慎重考慮的,哥哥想要聽聽你的想法,那樣兩個人方能長遠。可明白?」
駱卿用力地點了點頭「夫婦本一體,卿卿明白的。」
言淮失笑,復又將駱卿抱進了懷裏「我們卿卿啊,怎能生得如此貼人心啊?」
「哥哥瞧在卿卿如此貼人心的份兒上可否答應卿卿,莫要生卿卿的氣?」
駱卿說着,大着膽子將雙手吊在了言淮的脖子上,抬眼瞧着他,用那雙澄澈眼眸細細描過言淮的面頰。
「小沒良心的。」言淮伸手輕彈了一下駱卿的額頭,「哥哥什麼時候真的生過你的氣啊?」
「也是。」駱卿眉眼俱笑,一頭栽進了言淮懷裏蹭着,撒着嬌。
言淮也沒有避嫌,直接讓馬車到了駱府正門口,駱卿就要下車去,卻是被他給拉住了。
「怎麼了?哥哥,可還有什麼事兒?」
「我派人去了慶和,尋了一個還在駱宅做事的婆子還有當初涉事被辭的長工,他們都是知曉當年你母親之事的人,不日就會來京了,你是作何打算?」
駱卿坐回凳子上,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道「總要還她的清白、我的清白的,也不奢望父女親情了,只是覺着總有根刺在那裏也不好辦事,沒得